夜里九点整,夜雾袭来整个祠堂,给临近夏转秋的夜晚增添了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之中,天空几乎看不到有几颗星星。
死静一片的大地沉睡了,除了凉飕飕的风轻轻地吹着,还有那偶尔几声狗的犬吠声,阴森森的姚家村道陷入一片黑暗。
“第三场第二节,action!”
祠堂大门侧,随着佟导演一声开拍,村道滚滚飘来一团团的烟雾,陶月换了剧组准备的都市丽人戏服,手里拿着手电在村道上拍戏。
佟导演坐在祠堂一侧,有些兴奋地搓着双手,目光紧盯着摄影师同步拍到的画面,陶月娴熟的演技,很是让佟导演满意。
“灯光组把光源调暗点,烟火组…道具组就位,猫,快让猫叫!”
“收到!”
佟导演赶紧差不多了,马上拿起对讲机,安排几个剧务组员准备一切,恐吓一下老戏骨一样的陶月,达到佟导演想要的最佳恐怖气氛。
“哥,佟导演还真是够无聊的,至于弄得这么麻烦吗?”
袁松明晕晕欲睡地打着哈欠,转过头看了眼里面祠堂,摆满三十桌的空席,红红火火的轻纱和喜字挂满祠堂,活脱脱的一个喜堂!
只可惜今晚的喜宴,不是招待活人的,想到十二点整,阴司会放萧姚两家亡者长辈出来见证婚宴,袁松明就毛骨悚然到想要回去睡觉。
“少废话,赶紧的叠金元宝,阴司出现了,少了数目我们全都要倒霉!”
我一脚踹了下袁松明,烦不胜烦地警告袁松明赶紧叠金元宝,阴司出现要烧足贿赂,要不然整个剧组的人都要倒霉。
“啊?你,你,别,别吓我…”
“大,大师,真,真的,有,有阴司?”
雪漫和阿桃脸色大变,叠金元宝的手情不自禁颤抖起来,两人算是剧组最清闲的人,一起帮我和袁松明叠金元宝。
听到我恐吓的话,吓得雪漫和阿桃双脚拼命打颤,头皮发炸脊背发凉地步,颤颤赫赫问我是不是真有阴司什么的?
“当然,你们想看的话,松明的天眼符,呷上新鲜的童子尿贴在眼眉上,保管你们十分钟内见到三十多桌的…”
“哥,她晕过去了!”
噗通…
我拿出一瓶新鲜出炉的童子尿,雪漫噗通一声一头栽在地面,双眼泛白眼睛斜向一边,袁松明伸手探了下雪漫瑶鼻,耸耸肩说出雪漫给我话吓晕过去了!
“按人中,想偷懒?没那么容易!”
“……”
我冷血无情的话,小桃心惊胆颤地轻抹额头汗水,替可怜吓晕过去的雪漫感到一阵默哀,还好他心里承受能力强,没有晕过去。
“我没事了!”
袁松明想要伸手按雪漫人中的时候,雪漫小把戏给我识破,装不下去从地面爬起来,稀里糊涂的袁松明摸不着头脑。
“敢偷懒,十二点我把你丢进去!”
“不,不要,我,我不敢了…”
我冷笑着不善的警告声,雪漫不寒而粟地畏惧起来,心里暗骂我一声冷血鬼后,气鼓鼓地开始叠金元宝。
“Cut!好,好,哈哈哈~~~下一场阴婚礼俗准备!”
一个小时过去,为了三四分钟左右的镜头,陶月有些疲惫地完成了数十个筋疲力尽的重复动作,直到佟导演满意喊停,陶月才彻底圆满任务!
“月姐辛苦了!”
叠金元宝叠到手酸的雪漫,在陶月走过来补妆的时候,欢呼一声拿起矿泉水朝陶月迎接过去,小桃带着幽怨到崩溃的目光,看着还有上百张的金元宝纸张要叠。
我皱起眉头看了眼祠堂抬出的棺木,确切地说是下午刨回来,还带有泥土痕迹的棺木,总觉得哪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松明,你刨坟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担还是要问问袁松明,以免出现任何差漏,都会害死在场的所有人,阴婚这事开不得玩笑和马虎。
“好像没有吧?”
“认真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我为之一怒想要踢他一脚,什么叫好像没有?这么不负责的话,也亏他说得出口,袁松明一脸郁闷地摇摇头。
“不二,怎么了?”
陶月在雪漫补妆修眉之中,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我和袁松明这边,我和袁松明这么大声的话,她不可能听不到。
“没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场戏你用替身代替吧!”
我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陶月,摇摇头叹息一声,提醒陶月用替身完成后面的戏,我一向贼准的直觉,在告诉我今晚的阴婚恐怕不简单。
万幸的是昨夜妖媚鬼真可能受重创了,今晚没来找茬可以证明这一点,十二点之后她敢来必死无疑,阴司收拾她轻而易举。
“好吧!”
陶月很相信我的话,没有怀疑或质疑我的话,挥手打断雪漫的补妆,走向忙碌安排的佟导演那边,商量着用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