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不和离。”她知道自己又犯了胡搅蛮缠不讲理的毛病,可她从来没有对他低头的先例,她只想先让他取消行程,“不和离,不分开。反正你也不急着再娶,把我当你一个妾室就好——总之就是之前的事情不算了,好么?”
她看着他的眼神特别哀伤。
孟宗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我欠你的,我总要试试能不能回报你。如果当真是笨到无可救药,到时再听凭你发落。”
说来说去,她还是没信心更没决心与他携手一辈子。他说过的话,她还是没听到心里去。她还想再试试,仅此而已。便是仅只如此,他还是动摇了。可就在这时候,柳之南说出了让他最反感的话:
“便是你绑了我回京,只要我打定主意不与你和离,你就是写状纸送到衙门,也是白忙一场。”她这样说。
孟宗扬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笑,“是,你哪儿是我惹得起的?你那个娘家哪儿是我惹得起的?咱们俩,不是我娶你,是你招赘——这几年了,我早就明白这件事,你一定要一再提醒我配不起你?”
不是的,不是的!她慌乱的摇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孟宗扬没等她答话,将她一把捞起,便转向寝室,便撕扯掉她的衣服,“把你当个妾室?这也是你说的?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我就信这一句。妾室好啊,妾室不过是绵延子嗣的物件儿。你自诩为高高在上的柳家大小姐、孟夫人的时候,不能怀胎生子,眼下就试试,自甘堕落为妾室之后,能不能给我生一儿半女。”
他真被她气极了,或许也是压抑了太久的对她和对自己的火气在这一刻爆发了,眼神似兽类一般锋利暴躁。
她害怕了,拼力用手推他,抬腿踢他,“孟宗扬,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不能再听她说了,再听她说出点儿忌讳的话,他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
他将她按在床上,不顾她的挣扎,粗暴的吻她,粗暴的要她。
心里最深处,疼;身体最深处,也疼。
可便是这般的疼,便是那过程如同折磨一般,到后来,她还是自内尔外的痉挛着,迎来了身体极致的感触。
是想念他的。
他喘息急促起来,大起大落间,亲吻却无法再粗暴。
柳之南紧紧搂住他颈部,把脸埋在他肩头。
羞耻、快乐、痛苦齐齐袭上心头,她又哭了。而且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孟宗扬的火气消散不少,在她哭的越来越厉害的时候,有点儿懵。
真不愿意拉下脸来问她,可她越哭越凶,惨兮兮的没人要的孩子似的那种哭法,上气不接下气。
他要退离,她不肯,死死地抱着她。
他只好没好气地问她:“能不能先别哭?”能承认自己方才是过火了,可那不是被她气得么?任谁像个傻子似的被人涮了能不发火?
她任由鼻涕眼泪的打湿他肩头,呜咽着道:“我就是不想和离,我想跟你好好儿过日子。可我不会说话,越说越错……”抽泣几声才能继续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也是真的舍不得你……柳家都不要我了,怎么、怎么还会帮我为难你?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连你都不要我了,都不给我改过的机会……”说到末一句,已是伤心至极,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