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擦完桌子,把抹布搭到肩上,“爷,先交十两押金吧。”
司晨恍惚中回过神来,连忙摸向腰间找钱,突然面色一僵,锦囊竟然不见了,“小哥,能不能先赊着。”
“来人!”小厮冷笑,“没钱还来装阔。”两个坦胸大汉压上来,抱着膀子站在小厮身后,“想吃霸王餐是吧,今天让你吃个够!给我打出去!”流苏吓得退到一旁。
“你们竟然要动手,我只是没带钱而已!”腹中饥饿的司晨拍案而起。
“怎么回事?”桃老母捏着圆扇风姿绰约,踩着蛇步走过来,斜眼打量一下,忽然展颜一笑,“呦,都怪我这伙计不懂规矩,公子可是生客,今儿个这顿我请了。公子尽管吃好玩好。流苏,燕儿,还不快过来好生伺候着。”
“是,母亲。”除了刚开始的流苏外,又有一个少女贴过来,温言细语。至于那小厮跟巨汉,被桃老母一把拽走。
小厮一头雾水,“母亲,您这是干什么?”
“蠢货!你没看见那胸口的云纹标志吗?司如龙就一个宝贝儿子,穿的这么好,白皮嫩肉的,这个小犊子十有八九是司家少爷。你给我盯好了,什么要求都将就他。”
“是是,母亲。今天多亏有您。您放心吧。”
这边刚安顿好,门口那边又闹起来了。桃老母赶紧扭着水蛇腰过去处理。
“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提溜着酒葫芦的老婆婆被撂在地上,被两个大汉围着,嚎啕大哭,“我要酒,我要酒!”
“你这臭乞丐婆子还要进桃楼,真是千古奇闻!滚出去。”桃老母柳眉倒竖。
“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老婆婆停止哭闹,掏出个鼓鼓囊囊的锦囊,上面绣着大大的“司府”两字,重重一摔,“我有钱!”
桃楼内一片莺歌燕舞,空气中弥漫着浓浓麝香,有心急的家伙早早进了闺阁。张培健闭着眼地躺在太师椅上品茶,绒衣华服藏不住他那隆起的肚子,“小竹,今晚你归我了。”肥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再来两盘!”司晨满嘴油腻,怕被人识出身份的而戴的面罩早已不知所踪,流苏与燕儿本想给他添酒加菜却被他撵走了,“为了参加你们这个什么会,我连晚饭都没吃,加上今天中午缺的那一顿,真是饿死我了!”
“公子,那您可要多吃点儿。”
小厮在一旁看得胃疼。真能吃!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进妓院不找姑娘光吃饭,真当这里是酒楼了。
灯笼一盏接一盏的灭了,大厅内陷入黑暗。
“怎么回事?”
有人趁机在身旁的姑娘上揩油,“讨厌!”
似乎清泉流过,不知何处的琴筝弹奏起古乐。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轻盈的歌儿点点滴滴敲落,吵闹声消退,人人犹如走近一个凉秋的清晨,。
“小晕红潮,”小词哀婉绵绵,荷塘边依偎着少年少女,互相许诺比翼双飞,“斜溜鬟心只凤翘。”
“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
恍惚中,司晨站在花亭内,望着那凄凄的身影在晨雾中渐渐远离,渐渐模糊,不觉地流下两滴清泪,“南国。”
“欲诉幽怀,转过回阑叩玉钗。”
大厅内恢复明亮。
“小竹送给大家这首《减字木兰花》,希望大家能够想起纯真的初恋。”歌台上,少女一袭素衣,绝美的容颜掩在面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