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过得飞快,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溜走。这一次也不例外,半个月以后,在冬小麦上市以后,刘横的腿伤快要好了。
在这一段时间,刘玉洲也没闲着,大量脑补史书,好在褚家是世家,家中的藏书很多,足够刘玉洲读的。
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也可能是对美女倍感兴趣,刘玉洲对褚家很感兴趣,旁敲侧击的打探褚家的家世。让他无比沮丧的是,褚父似乎对过去讳莫如深,对于刘玉洲的疑问,总是一笑置之,从来不多说什么。不过,褚父学识渊博,对于西晋末年,以及前、后赵等国家如数家珍,让刘玉洲脑补了很多还未见诸史书的故事,让他对当时的社会情况有了相当深入的了解。
不过,对于当时的历史形势,刘玉洲还是最为关注禇家的身世,毕竟,他现在住在禇家,禇家对他有直接的影响和利益,既然在褚父那里得不到答案,于是想办法从褚佳慧口子套资料。然而,褚佳慧似乎对自己的家世很茫然,只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就来到这里,让刘玉洲无可奈何。
刘玉洲接连碰了几次壁,也就断了打探下去的兴趣,反正,自己就是借住而已,褚家是干什么的,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刘玉洲是职业军人,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看过了书,就去禇家的宅院锻炼身体,演练军人必修的捕俘拳。仗着这些日子伙食不错,动物脂肪补充充分,身体状况大为好转,力气疯涨,打起拳来也是虎虎生风。
刘玉洲打拳之时,禇家夫妇总是有意无意的过来看看,每一次都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去。
禇家夫妇经常来看刘玉洲,可谓嘘寒问暖,但是,刘玉洲最想见的褚佳慧却轻易不出闺门,让刘玉洲望眼欲穿。
不过,刘玉洲也没感觉到受到了冷落,人家一个大小姐,总得爱惜脸面不是,怎么能不避人耳目的和自己没事儿瞎扯。
这一天早晨,刘玉洲正在打拳,管家刘横过来说道:“刘公子,今日我要到昌黎县城送官府征收的小麦,顺便给公子办理户口。公子如果没什么事儿,跟我同去吧。”
“好啊,小侄正闲得闷,小侄这就换件衣服就和老叔同去。”刘玉洲正待得气闷,很想出去散散心,于是很自然的回答道。
刘玉洲顶着刘横侄子刘冲的身份,因此,平日里也以子侄自居,称呼刘横为老叔。
刘玉洲匆匆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夫人李氏准备好的麻布短衣,找到了正在庄外等候的管家刘横。
刘横歉意的说道:“官府有令,没有功名的世子,不能穿绸缎,今日装扮,着实委屈了公子。”
“哪里!小侄穿着麻衣很凉快的。”刘玉洲谦让着,心里可是非常不满,尼玛!这是什么操蛋的官府,竟然不让人家穿名牌。不穿名牌如何装逼,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既如此,刘公子,还是随着大家一起走吧。”刘横谦恭的说道。
这时,刘玉洲才注意到,在褚家庄门外的打麦场上,十几辆双驾马车排列停当,车上码放着高高的麻袋,看样子都是刚打的粮食。每辆车前都有两个壮汉等候,唯有第一辆车的马鞭插在车上,没有人。
刘玉洲明白了,马上拱了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拔腿向第一辆马车走去。
作为曾经的特种兵教官,刘玉洲骑过马,对马术不陌生,但对于赶马车,还是没练过。对于未知的事物,他的好奇心是十分强烈的,因此跃跃欲试,准备亲自试一试。
刘玉洲伸手去拔马鞭,刘横抢先一步把马鞭抓到手,笑着说道:“公子娇贵,赶马车的粗浅活计,还是我来干吧。”
刘玉洲耸了耸肩,不情愿的跳上了马车的右辕坐好。
刘横坐在了马车的左辕,用力一挥马鞭,马鞭在空中炸了一个鞭花,驾辕的马匹立刻迈动了脚步。
大路凸凹不平,行路艰难,好在人多,大家互相帮衬着,一路上说说笑笑,中午吃过了随身带的胡饼和烤肉,在太阳西斜时分,昌黎县城遥遥在望。
马车铃声叮当,很快拉近了距离,大名鼎鼎的昌黎县城在刘玉洲面前展开了神秘的面纱。
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色让刘玉洲异常的失望,昌黎小城不大,依山势而建,周长无非是六、七里长的样子而已,甚至没有刘玉洲在另一个世界的住宅的小区面积大;黄不拉几的土墙只有三、四米高,建有石头城碟,城墙上矗立着一个年代久远,已经破败不堪的敌楼;一个带有护城河的大门还算壮观,松木打造,门板上镶有防止重物撞击的铁钉;门前有几个穿着黑色甲胄的士兵,正在盘查着来往的行人。
刘玉洲所在的车队引起了守门士兵的注意,一个满脸邋遢胡须的白人士兵向车队跑来,粗野的命令车队停下。
管家刘横吆喝马匹停下,扳动了马车的刹车,然后将马鞭插在车上,殷勤的跳下马车,向着白人士兵走去。
刘玉洲冷眼旁观,看到刘横和白人士兵耳语着什么,白人士兵接过了刘横塞给他的一串铜钱,用手掂了掂,不耐烦地一挥手,刘横满脸谄笑的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