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灵魂撕裂者”问服务生,“这是什么酒?”
服务生看了看我的手指的地方,微笑着回答道,“这是我们店主自创的调酒,女士您要来一杯吗?”
电话那边的人要我喝一杯这个酒,说不定就是店主呢,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来一杯。”
服务生敏捷地拿过杯子开始调酒,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不过直到那服务生把一杯赤红色的“灵魂撕裂者”端到我面前,我都没有看清楚他的步骤。
果然隔行如隔山啊。
我对璟修挤了挤眼色,璟修让我放心喝,我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赤红色的液体进了嘴巴,舌尖上霎时弥漫开一股又甜又辣,还带着丝丝腥味的味道。
这味道极霸道,呛得我捏着嗓子咳嗽起来,我用手擦了擦嘴,掌心的红色液体就像是人的鲜血一般。
只是这一口,我头就有些发晕,我有些害怕,不自觉皱了眉头。
那服务生见状也笑了,主动递了杯冰水过来,笑得灿烂,似是见惯了我这样的人,我有些窘迫,接过了服务生手中的杯子。
喝了一杯冰水,我依旧有些犯晕,看了眼剩下的半杯“灵魂撕裂者”,觉得自己是驾驭不了了,付了钱问了服务生卫生间的位置,叮嘱璟修不要乱跑,才往卫生间走去。
在卫生间洗了脸,在洗漱台的那面大镜子前,我看到自己苍白中带着因为酒醉的红晕。
抬起手伸向镜中的自己,原只是想摸一摸的,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手竟然直直地穿过了镜子,指尖碰到的不是冰冷的镜子,而是带着温度的,我自己的脸。
我这一下吓得不轻,连尖叫都忘记了,烫着了似的抽出自己的手,按着自己“咚咚”直跳的心脏直喘粗气。
连同酒气,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得醒了大半。
我心有余悸地四下望了望,偌大的卫生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着清冷而幽幽的白光。下意识地再看向镜子,骇人的一幕再一次发生了,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居然阴森森地笑了。
我连呼吸都停止了,瞳孔散大地盯着镜中阴笑的自己,嘴唇微动,虽然没有声音,但是看着口型,分明就是“你也逃不掉”的意思。
这场景太熟悉了!
宋晗玥身体里面的薛天晴被姜晏清打死那天晚上,我睡在宋晗玥身边,半夜醒来也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当时还吓的不轻。
我终于尖叫了出来,跌跌撞撞地往外逃去,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往酒吧跑去,可到了走廊尽头,四下里却不是撕脸酒吧,而是一个没有门扇的出口。我站在出口处,面前是一条破旧黑暗的巷弄,深而悠长,月光洒在黑乎乎的青石板上,越发的阴森瘆人。
我心跳如擂鼓,腿肚子可开始打颤,这里究竟是哪里?明明是原路返回的,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当下再来不及多想,我转过身就要跑,背后却传来一阵凄厉而绵长的哭叫声,“救救我、救救我!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如此空虚而飘渺的声音,根本就不是人能发出来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我浑身发抖,脚也不听使唤地僵在了那里,一步也迈不动。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如泣如诉,直往我的耳朵里面钻,“别走,救救我,你敢走,我就一辈子缠着你,直到你死!”
突然的发狠让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里面跳出来一般。这个“撕脸酒吧”,果然有问题!
当下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要赶紧去前厅找璟修。
“转过身来看看我,帮我、帮我……”那个声音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我耳边了,阴冷地让人心底打颤的气息在脖间盘旋。
我瞪着眼睛,手死死地捏着拳头,纵然害怕到了极点,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慢慢转过了身子,这一转,便看见一张黑色长发盖住的女人脸。
一双布满青红斑的手轻轻拨开头发,我这才看清,这女人,以鼻翼为中线,左半边脸完好无损,而右半边脸,却是鲜血淋淋,只有血肉……
我瞳孔骤然散大,嗓子眼里划出一声比女鬼还要凄厉的尖叫,脚下一个趔趄,就向后倒去,直直栽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一尾痉挛的鱼,不停地打颤。
女鬼瞬间飘到我眼前,流着鲜血的半张脸对准我,“桀桀”怪笑,“吓到你了?”
呼吸都猛然顿住了,耳边只剩下擂鼓般的心跳声,我艰难地双手撑着身子,扯着嗓子艰难地叫道,“璟修!姜晏清!救命啊!”
“不许叫!”女鬼显然被我激怒了,右半边脸的血流得更多更迅速了,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裤子上,不一会儿便把浅绿色染成了深绿色,“觉得我长得丑是吗?”
我瞬间噤了声,可是看这女鬼似乎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难道是她拿着姜晏清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可电话里明明是个男声啊。想到女鬼刚才的哭喊,似乎是要我帮她?
“你要我帮你什么?”我壮着胆子问道,虽然已经吓得三魂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