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问程洁,“那林姣姣的尸体后来怎么处理了?”
程洁又想了想,然后说,“好像是她家里人拿走了吧,警察调查了附近的监控录像,听说特别诡异,我们这些员工也不可能知道的。”
后来程洁又告诉我,原来林姣姣的妈妈年轻时是做小姐的,所以林姣姣连自己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她出事的那天晚上,是和一个男生一起去的撕脸酒吧,事发后那个男生据说是到现在都没找到。
知道了林姣姣的事,我一下午背后都凉凉的,程洁陪着我交完了学费,办了走读手续,还帮我收拾了寝室的东西。
我满脑子都是姜晏清的那句“她有些不一样”,不过现在想明白了,如果程洁是坏人,姜晏清不可能让我跟她呆在一起,只是我真的很好奇这所谓的不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整理好所有,我给姜晏清打了个电话,想叫他来帮我搬东西,他没接。打了好几个,都没接。
没办法,我只好先把东西在寝室放着,自己走回去,等明天再让姜晏清来帮我拿东西。
程洁坚持要送我到学校门口,“满满,谢谢你这次帮我,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别有负担,有时间就来我家玩。”
程洁点点头,“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过来,我帮你把把关。”
我心说我带了,可惜你看不见啊。笑着答应,“嗯好。”
回到家时奶奶已经做好了饭,璟修抱着薯条在看电视,我换鞋,顺口问道,“奶奶,姜晏清呢?”
奶奶把菜罩拿开,“没回来呢,不是接你去了吗?”
我狐疑地摇头,“没啊,我打他电话也不接。”
奶奶喊着璟修过去吃饭,璟修屁颠屁颠地往餐桌跑,“阿满姐姐,姜大哥是男人,不会丢的,你放心好啦。”
我去厨房洗手,心想也是,姜晏清不是一般人,丢是丢不掉的,就算遇上什么事了,我也坚信他有本事解决。
吃饭这种事本来就不需要等姜晏清。
吃完饭,我洗了个澡,奶奶跟璟修一起在看电视,我在自己房间看“阴冥典”。
经过姜晏清之前的解释,我大致能看懂上面的意思了,有些功法,甚至还能像模像样地练起来。
姜晏清一直没回来,直到晚上九点多,他电话才有人接了,不过不是他本人,“想找姜晏清,就到‘撕脸酒吧’来。”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再打就是忙音。
我担心姜晏清,也来不及多想,披上外套就往外走,出了门又折返,将碧落镜揣在兜里,这才下了楼。
奶奶头一抬,“满满,你去哪儿?”
为了不让奶奶担心,我自然不会说实话,“有同学找我出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阿满姐姐,我也想出去玩。”璟修站在沙发上,大眼睛望着我。
我一想璟修有法力,带他去万一有啥不对还能有个依仗,于是说,“好,你快去换衣服。我等你。”
璟修换了姜晏清给他买的新衣服,戴着个灰色的鸭舌帽,特别可爱。
奶奶吩咐说,“早点回来,别玩太晚啊。”
刚出了单元门,璟修就一副了然的模样,“姐姐,是不是姜大哥出事了啊?”
我还以为璟修是真的在家里呆闷了想出来玩呢,没想到他都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小鬼头,你真聪明。”接着,我就把接到那个电话的始末告诉了璟修。
璟修听完后,略略思考了一阵,“没事,我们去看看,万一有危险,我保护你。”
撕脸酒吧就在学校对面那条巷子的正中间,招牌格外明显,一眼就能看见。
我牵着璟修的小手,在酒吧门口停下。
璟修抬头看我,“阿满姐姐,就是这里吗?”
我点点头,因为紧张,手心都有汗渗出了,我拿出手机,找出姜晏清的号码就拨了出去,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还是之前那个声音,“进来吧,我们看到你了。”
我下意识地就环顾起四周来,那声音提高了分贝,“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的,进来就行了。”
电话又被挂断了。我无法,只好领着璟修往里面走。
酒吧里人不多,死了人肯定会对生意有影响的。闪烁的灯光照在人脸上,显得有些诡异。我心里突然有些压抑的发凉,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璟修握了握我的手,给了我安慰。
我长长地吐了口气,走到吧台处,调酒的是一个格子衬衫的男孩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干净。
我坐在高脚凳上,那个男孩子递过来一张酒单,冲着我微微一笑,“您要点什么?”
我对他摆摆手,接着打电话,对面说,“喝一杯‘灵魂撕裂者’。”
我没办法,只好扫了一眼酒单,只见“本店招牌”下面写着五个字,“灵魂撕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