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这样的如果。”
“他改变主意了怎么办?”依然是平淡的语调。
“死心眼的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死了,他也不会改变主意。”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
“如果他当初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呢?”一股莫名的执拗让余音继续问下去,淡淡的悲凉感环绕身周,也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那个花魁原主。
“首先,在知道能解诅咒的人是你之前他就碰到了那个人,然后,即使没有那个人的出现我也不会让你去送死。”从书中抬起头,颜色不同的眸子里写满坚定,顿了顿,羽落补充到,“无论是哪个你。”
余音心中一惊,羽落是知道了什么?毕竟是从小养大朝夕相处的师傅,自己和之前那个人差别这么大很难不觉得奇怪吧,而且原主是个哑巴,自己居然把这个设定忘得一干二净。
一阵温润的质感覆上额头,羽落揉了揉余音的呆毛,冷冽的声音却充满安抚的意味,“想那么多的还是你嘛,我的小姑娘。”
不是,余音在心里弱弱回答,我并不是你以前那个小姑娘啊。避开羽落微凉的手指,余音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虽然穿越过来变成人见人爱的花魁妹妹,可那些追求者并没有几个是喜欢自己的吧,大多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余音不是嘛。当然,除了言慕枫,他毅然打破了自己拒人千里的保护膜,也不介意那些心血来潮的坏脾气和暴力倾向。
前世一直以为是梦境中虚幻的东西突然出现在眼前,真实得不可思议,让人一下子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差别,而更可笑的却是,他也是花魁的裙下之臣,这种感觉真是微妙到不行,是失落还是失望,或者是别的什么,自己不想细想,也不能细想。
“傻瓜。”轻轻吐出两个字,羽落收回手没有再说话,闭着眼睛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沉浸在矛盾的思绪中理不出头绪,余音颓废的决定放弃,顺其自然是懒人或者说鸵鸟的不二选择。回想刚刚羽落说的话,玉无缺似乎有喜欢的对象了,难道就是自己的小丫头梨花?二十岁的玉无痕配十几岁的梨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梨花倒是个简单幸福的丫头。
伴着马车的摇晃,余音被一阵莫名的呕吐感打断了思路。强压下干呕的欲望,不好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了,怎么办。
一碗冰镇酸梅汤适时的出现在眼前,羽落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解暑。”
不知是他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偶然为之,余音端起酸梅汤一饮而尽,虽然是冰镇的但也不算太凉,大少爷脾气的羽落也有体贴的时候。
随着马车行近京城,路上的人烟渐渐多了起来,余音要求众女将高跟鞋换下妥善保管,闭幕式上的秘密武器怎么能随便就曝光了。
京城的外墙就在眼前,挂着天机阁牌子的马车接受简单的检查后开进城里,众女风格各异的服饰引起一阵围观。
即使是政治经济中心的京城也很少能同时看到这么多种类的新服饰,而且还是穿在言大师的跟班身上,说明这些衣服不久后就会向大众推出。京城的富家子弟不在少数,大多人傻钱多逼格高,言大师如今的名声已经从皇家御用造型师变成时尚风向标,谁能买到就意味着走在潮流最前线,怎么能不惹人围观膜拜。
果然音姑娘和言大师的关系不简单,这是围观群众的另一个想法,天机阁的马车由言大师的护卫护送,而言大师没有在骑马的人群里,无非就是在车上了。孤男寡女共处一车,旖旎的风景太美想想也是醉啊。
当闻风而至的玉无痕出现在马车前时,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困惑了,原配和新欢的见面不应该是一场腥风血雨嘛,为何玉公子如此淡定。
马车在玉无痕的领路下直奔赏新建的秋祭用的舞台。
舞台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集市中,舞台占地少说也有百八十平方米,不知道玉无痕用了什么办法把周围的店铺全拆了。周围挖了个人工湖,引入护城河中的活水将舞台环绕,湖中种上睡莲,盛夏时节开得妖娆璀璨的蓝紫色花朵围绕着延伸台。
看到如此不计成本的土豪做法余音按耐不住急急忙忙想要下车爬上舞台看看,不过半个多月时间玉无痕是如何做到的,如斯效率当初秦始皇修长城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那里的监工。
善解人意的羽落抱着余音纵上舞台,一路跟着的群众们再次不淡定了,这个一袭红衣随风飘啊飘的妖孽男又是谁,比言大师长得还要美腻几分,连舞台边埋头苦干的工匠们都忍不住抬头多看了几眼。
“这个台可不能毁啊。”察觉到羽落明显不开心的语气,眉头微蹙是他发脾气的前兆,余音紧张的补充道,“周围都不行,大爷您克制一下。”
围边人的注视让习惯了高高在上感觉的羽落很不舒服,以前的人见到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甚至匍匐跪拜才对,而且有些人猥琐的想法让人难以忍受,长得漂亮自己知道,区区凡夫俗子居然敢动了亵渎的邪念。
“《爱的礼赞》。”羽落想了个折中的方法。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