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兮兮的将镜子递到余音面前,镜面铜锈斑驳,几乎不能分辨出里面照出了什么,总的来说是面很破旧的镜子,跟出土文物没太大差别。
“小姑娘别那么焦躁,用心体会。”
好歹也是奔三的老女人了居然三番两次被称作小姑娘,余音不爽的瞟了一眼满脸坦荡的羽落,很快被镜子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
斑驳的镜面突然晶莹剔透,如同放幻灯片一般出现了蓝天白云,镜头慢慢拉近,一个平民打扮的人出现在镜中。
“邵歌。。。?”余音难以置信道,连羽落这个穿越者都身怀如斯绝技,自己要怎么混下去。
“这家伙应该是叫楚天一吧,你不是见过嘛。”随着羽落说话声响起,镜面重新回归平静,依然是一副出土文物的样子。
“怎么连这个你都知道!”这家伙不会是偷窥狂吧,没事就透过这面神奇的镜子尾随自己。
“能不能不猥琐!”羽落再一次洞悉了余音的心思,“是要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还是告诉你怎么把楚天一找到?”
“当然是找楚天一了。”来日方长,余音果断做了选择。
“他目前在京城,回京城他肯定会找你。”沉吟片刻,羽落道。
这样推测的可能性很大,之前那次见面无疾而终,他那痴汉的样子说不定真会来找自己。可是问题又来了,那群跟着他要杀人越货的黑衣人怎么处理,自己只是想要个能敲出鼓点的人,可没有义务帮他处理掉小尾巴给自己找麻烦。
“没解决掉麻烦之前他怎么敢去找你。”羽落对余音的困扰一语中的。
“你未卜先知?”这家伙的特殊技能会不会太多。
“你猜。”薄唇吐出欠扁的一句话。
“要你何用。”
“本大爷会弹阮咸,我们家的小童子还能敲编钟,有没有觉得很厉害?”羽落献宝似的汇报道。
“他不是流韶谷在建房子嘛?”果然可以组乐队了。
“来敲个钟而已,又没人不让他回去建房子。”羽落回答得理所当然。
余音在心里默默为童子点了根蜡烛,碰上这样不顾徒弟死活的师傅也是够了,不知道我们的小梨花是怎么茁壮成长到这么大的。
“姑娘,今天站够一个时辰的墙了。”黄槿前来汇报。
离开流韶谷后余音开始着手赏秋祭的前期准备工作,在路上能干的只能是从言慕枫的丫头中挑选了十几号长相好气质佳身材棒的女子,从起步的站墙开始。虽说是站墙,但行进路上是没有墙给她们站的,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头上顶个碗膝盖见夹着一张薄薄的纸条。好在她们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本来站在人群中就英姿飒爽,也不算难交。
“走一个看看,碗满上。”不负责任的余音老师坐在树荫下指挥着,并着人在水里加入染料。
于是一群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子战战兢兢的在空地上依次排开,之前也不是没顶着碗走过,加入染料可是第一次,一个不小心洒出来泼自己一身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荒郊野外就算有水源也要主子同意才能去啊,可惜无论余音还是羽落都不是靠谱的主。
“来来来,大家别紧张,跟平时练习一样走个十圈八圈就好。”余音吃着羽落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冰镇西瓜继续坐在树下。
顶着一碗水走个十圈八圈那可是高强度的体力活,要保持仪态不说,还得提防脑袋上的碗不要晃动,这碗可是浅口的,稍有不慎就洒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余音急于求成,练了近一个星期眼看着就要到京城,权当进城前汇报表演,不行的该换该撤的决不手软,赏秋祭都指日可待了,闭幕式还会远嘛。
被余音点名念口号的黄槿觉得当大丫鬟的感觉真不错,至少不用和大家一样提心吊胆的走一遭。在黄槿一二三四的口号声中,一群衣着各异姿色出众的少女们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走秀。
坐在树下乘凉围观的余音不心里默默为众女点了个赞,不愧是练家子出身,即使是现学现卖脑袋上还顶个碗也能保持优雅的姿态,闲庭漫步一般踩着节拍走着,除了个别性格较内向害羞的姑娘走到延伸台顶部摆造型时有些扭捏僵硬,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们都是半路出家的业余模特,到时候就算言慕枫拿不出好的设计,自己也要画几套给她们穿上走秀去。
“啊!对不起对不起!”
正当余音怀着愉快的心情欣赏时装秀时,不和谐的道歉声将赏心悦目的走秀画面打破,不远处被当做候场的地方一名蓝衣女子低着头对着旁边穿绿色衣服的女子道歉,卑躬屈膝 的样子让余音看得很不舒服。
“黄槿,怎么回事?”
绿衣女子的碗已经跌在地上砸碎了,蓝衣女子的碗倒是拿在手上,只是脸上混着红黑两种颜色的染料好不滑稽。
“我也没有看太清楚,好像是绿桂被蓝槐绊倒把碗砸了,染料也给洒了。”
余音再一次为言慕枫取名字的技术所折服,第一个字颜色第二个字花草,难道他的丫头五行都缺木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