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路闷头赶路,急急如丧家之犬。别说在下面行走,和上面比起来,那简直是五星级的享受。有时候我都产生了一种错觉,我想就这样在下面赶路,不想再上去受罪了!
下面的世界其实也是精彩万分,可以看到顶上挂下来的巨大的一条条冰凌、冰柱和冰钟乳。手电扫过去,周围变得光怪陆离,流光溢彩,似乎身处环境之中!两侧的岩壁因为冰川的腐蚀切割作用,变得犬牙交错,到处都是森森的怪石交替着!
一路上偶尔会看见一些裸露在岩石堆上或者半埋在岩堆里的动物残骸,我们分辨着这些动物,说说他们的逸闻趣事,说说笑笑,一路上居然也颇不寂寞!
这条冰川似乎暖季和寒季的雪线落差非常大,我们走了很长的路,那所谓的衔接点迟迟都没有出现。
我们走的也实在累了,就想找个干燥点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刚好小个子在前头发现了一只动物残骸。正在和牛铃大声的争论着,我就走上前去,把包往他们边上一放,坐了下来,听他们争论什么!
原来小个子发现了一只猫科动物的尸骸,非说是草豹的尸体,牛铃说是雪豹的尸体。小个子的理由十分简单,说这里离雪线不远,不可能有雪豹的踪迹,所以断定是草豹。
我也来了兴致,正好为小个子扫扫盲。就对他说:“说你在这种地方属于生活不能自理类型的,典型的英雄无用武之地,可叹,你也会有今天,哼哼。”于是我跟他说了,什么是冰川的搬运作用,这具尸体绝对是从此这更高的山上被搬运到这儿来的,而那种高度不可能有他所说的草豹的。然后我又说了以前在珠峰中的冰川里有探险者死了,掉进了冰窟窿里,尸体找不到,只知道大概的位置,后来科学家根据珠峰冰川的移动速度计算出那具尸体将会在三十四年后被运送到冰舌前端,后来的事实果然是这样,时间上前后误差还不到一年。
小个子听的一愣一愣的,严重表示怀疑我的话的可信度:“那你说那具尸体是从离这里多少公里的冰窟窿里搬出来的!”
我一阵奇怪,难道这里还不只有一具尸骸?忙和牛铃一起看向小个子指的地方,果然有,就在我们的前方上游不远处,因为隔得有点远,要不是小个子眼尖十分肯定那是一具尸骸,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尸体,至少从外观看不像是动物的尸体,虽然我们的手电十分不争气的发着很微弱的光芒,看来又要换电池了。牛玲已经拧亮他的手电,迎了上去,我便也懒得换电池了,也跟在他后面去查看。
我们一看,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一屁股坐倒,头皮都要炸掉了。我们看到一具古怪万分的尸体,人的尸体!
冷不丁突然在这地方看到这么古怪的尸体,着实把我们下的够呛,差点尿裤子。现在既然知道那只是一具尸体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也许又只是一个失足跌下悬崖的旅行者的尸骸。我们定了定神,就一起去查看。
这是一具干尸,干瘪的四肢躯干看不到又一丝水分的迹象。身上还套着一件盔甲之类的东西。它仰面躺着,嘴巴张的异常大,似乎死亡时非常的痛苦而发出大声的吼叫或者看到什么不得了的恐怖东西,吓成这副样子。最怪异的是它的四肢,两只手一前一后往上伸出,一条腿卷曲,一条腿伸直,那样子十分的诡异,好像随时向我们扑过来的样子,让人不敢多看它一眼。
牛玲把尸骸翻过来,看了看它的背部,背上居然背着一个牛皮的箭囊,里面没有箭,箭囊上不知道用什么工艺印着一个奇怪的花纹,因为牛皮有点发黑,看得不十分清楚,经过再三的辨认,我们知道那是一只站立人一样有四肢的大鹏鸟,鸟嘴巴里弯弯曲曲的一条似乎是一条蛇。
看着看着牛铃就咦了一声:“你们看,这样子看它是在干什么。”
我看了看,恍然大悟似的说:“我靠,这货死得其所,妈的居然是在爱爱的最愉悦的时候挂掉的,难怪嘴巴能咧的这么大,感情是精尽人亡啊!”
我说完看看他们,看他们是不是还有什么补充没有,发现他们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我连忙解释道:“你们没看出来吗,他这姿势就是最传统的男上位传统体位啊。”
牛铃摇摇头叹口气道:“你爱爱穿着盔甲,不嫌累赘,不嫌施展不开?”
我辩解道:“也许他们吃快餐,像鬼子……”牛玲摆了摆手叫我不要再说了。又仔细看看那尸骸,还比划了几下。就看着小个子不说话。
小个子点点头说:“没错,他是在攀登。”
牛玲点点头,然后惩戒似得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为什么是在攀登的时候挂的,按道理攀登坠崖不可能是这种POSE啊,应该是软趴趴的糊在山谷下才对啊。这种姿势是瞬间死亡才会有的,在攀登的时候什么情况会造成瞬间死亡?”
我不加思索的回道:“被剧毒无比的毒蛇瞬间咬中颈部动脉;在极度低温下瞬间冻僵;在爱爱最愉悦时瞬间石化……”
牛铃一挥手像是赶苍蝇似得把我的话赶跑:“你他娘的还有完没完了?剧毒蛇,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