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上次在文物所里已经在鬼门关走上过一遭,这一回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走马灯的人生,屁都没一个,就是被底下不断哈上来的熔岩热气给蒸的又虚又乏。
我想着等这裂缝裂到盘子底下我这辈子也就该这么结了,终于能不用去猜啥皮子不皮子,卷进什么事里头了。
岂料,眼瞅裂缝就要把大盘子一道滑进岩浆,洞窟顶上轰的一声炸了开来,漫天的碎石子哐啷啷的往下砸。
抬眼一看,三五米粗的大水柱哗啦啦就从大洞里头冲了下来,直接就往熔岩里头灌,那一阵阵滋滋滋的声响,真真叫销魂,吓得我赶紧咬牙躲到大黑棺后头,也不知被碎石块砸了多少下。
估摸着背后至少是一片片的青紫。
这来势汹汹的‘瀑布’不断朝熔岩底下浇着,和熔岩一撞上立马结成了一片石层不说,还把底下的红光遮的一干二净,这洞窟里头眨眼就成了伸手一摸黑的状况,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就听到老远处仙儿在朝我叫。
我不禁寻思,谁那么大本事居然能把顶上给炸了,而且这顶上好死不死还就是之前我们走浮木道的那片大池,正正好好把底下的岩浆给盖了,不断朝下头冲着水,慢悠悠的居然还托住了这块大盘子,没让它掉下去。
顺带着还救了我一命!
我心底想着,这事儿太离奇了吧,你把炸药朝那深池子里头扔,也不一定能炸开池底啊,你在水里头点,你也点不着啊,这是太古怪。
难不成这是死了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中了一枪还能拖那么久?
我狐疑着摸摸胸口,那地方贼疼贼疼的,却没出血,再一想,我顿时暗骂自己糊涂,这不是有传家宝镇着嘛!
赶紧把护心镜拿出来摸摸,这一摸我又吓了一跳,这片蛇鳞被子弹那么结结实实打个正着,居然连个凹陷都没,还是那么光滑平整,屁点事都没。
小爷果然命硬,这他吗都能活着。我心底松了口气,想着等这大水慢悠悠的把底下都覆盖掉了,估摸着我就能游啊游,游回到他们边上了。
于是就傻乎乎的看着大水慢悠悠的往下填坑,闲来无聊,我看看大黑棺,想起就是这鳖玩意害老子落到这境地,还好几次死相环生,就不禁一肚子火。
要不是有大蛇鳞挡着,这回怎么都传不了宗、接不了代了。
想想我就来气,撩起一脚往上头踹。
不踹倒没啥,这一踹我顿时吓了一跳。
这里头怎么像是有个东西,被我一踹还跟着咕隆响了一声?
我吞口唾沫,把耳朵朝上头一帖,再拿手敲敲,果然就听见里头像是有个人在回应我,咚咚敲了两声。
完了完了,这大黑棺材里头有个人!
我心底那个慌呀,我之前推测,这大黑棺至少跟着大王八能有几百年。
你想啊,要是大王八顶上没捆大黑棺,铁链子又怎么可能抠进龟壳里?
这棺材里头躺着的东西不管是人是鬼,至少能有几百年的年岁!
索性这大黑棺封得极好,怎么都不像是能推起开的样子,要是里头的东西能掀开盖子,估计早就从里头蹦出来了。我寻思着这事,干脆朝地上一座。
他们一个个神神叨叨的,都说只有我来了这才能知道答案,知道这鬼地方到底是干啥的,这棺材又是派啥用处的,还把我姥姥扯了出来,可他娘的,我哪知道这几百年前的大黑棺材到底是干嘛的,我又不是穿越客,这也不是玄幻小说,想想就一肚子憋屈。
我靠在大黑棺材上,自言自语,我说里面那位兄弟,你他娘到底是人是鬼,你就吱个声,让我有个底,人都说咱俩有关系,我知道你是啥来路,但我大概脑子敲糊涂了,投胎没投好,你赶紧给我提个醒。
大黑棺材自然不会回答我这神经病似得话,里头也没个动静,我再敲敲,里面也没吱声,想来大概是我刚刚疑神疑鬼的多了,把回音听成了有人回声。
这回我定下来来,绕着边上打量,这玩意吧还是和在王八背上时一样,到处都封的死死的,啥都没有,就是个棺材的造型,就那一条指甲盖厚的缝。
我想着,那假黄述问我姥爷、姥姥有没有留啥给我,多半是在关心这片大蛇鳞,之前我也想到过用蛇鳞能不能起开棺材盖,但当时老魏醒了过来,又有山魈镇着棺,所以我也没动弹,这一回谁都不在边上,连个光都没,倒是个尝试的好机会。
但话再说回来,要是大蛇鳞正能启开大黑棺,但这大黑棺里头又有啥可怕的东西蹦出来,那我咋办?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心里这个叫烦啊,想着糊涂活倒不如明白死,牙一咬就把大蛇鳞握在手里,轻轻尝试着朝封口上一划拉。
这一划,我顿时大吃一惊。
就听见像猫拿指甲抓玻璃似得,一阵刺耳的音,扎得我耳根子生疼,整个人都烦了起来,但收回大蛇鳞一看,蛇鳞边缘还真就刮下一道厚厚的玩意,泥巴不像泥巴,封土不像封土,还有股木头的香味。
再一摸大黑棺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