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还会做符?
我看着黄述顿时觉着这龟孙在胡扯,我家姥姥本来就是一喝酒抽烟的老流氓,咋到了他嘴里又能看墓又能做符?
我冲他瘪瘪嘴:“你就算不想说,也别啥都往我姥姥身上推,整的我姥姥跟超人似得,啥都会,啥都行,无处不在一样。”
黄述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你这话在理,你们家呀,最本事的还是你姥爷,那才真的叫啥都会,啥都行……没时间跟你扯了,这玩意暴露在空气底下,早晚得出事,来你小子帮我拉住这一头。”
黄述把黄绳子的一头递给我,而后嘴里念着古怪经文,把符箓往落头氏的脑门上一贴。
说来也怪,那东西就像触电一样,头顶冒出一缕白烟,看得我发懵。
我问他,这符箓烫不?
他白了我一眼,让我玩蛋去,自个把绳子抖开,将另一头伸了进去。
我就看他那两只鸡爪在棺材里头捣腾来捣腾去,捣腾到最后居然把这落头氏捆得跟个肉粽似得,到了这一步他拍拍手,笑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我?”
黄述贼贼一笑:“不是你还有谁?刚才哪个王八蛋信誓旦旦说三十年后又是条汉子的?现在轮到你了。”
我瘪瘪嘴:“说吧,要怎么做?”
这厮笑笑:“也简单,要是我没料错,你还是只童子鸡罢?”
虽然我很不屑承认这件事,但事实就是如此,小爷我这二十五年人生还真从未朝个姑娘家开过炮,纯净的很。
见我不吱声,他笑道:“朝里头撒泡尿。”
艹你你大爷的!
当时我心里就骂了起来,都说童子尿辟邪,这话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可你要老子对着个随时可能飞起来的鬼脑袋撒尿?这不找抽吗!
黄述见我要发飙,拍着胸脯保证,说这四个钉子呀,打的贼好,脑袋绝对不可能飞起来一口咬断你命根子,让我放心大胆的尿。
我当时悔得呀,肠子都青了,也不知这厮是故意整我还是啥,居然真就双手抱胸等着我尿,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提这茬。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不尿也不成啊,我让他背过身,别看着,随后颤颤巍巍走到青石棺材前,解起了裤腰带。
“落头氏啊落头氏,我可和你无冤无仇,你要是将来恨咯,你就去找这龟孙,这龟孙叫黄述,鼻子跟狗似得,就是他让我尿的!”
我说着眼睛一闭,心一横,褪下点裤子就要开尿。
可谁知,没过一两秒,突然一声尖叫差点没把我吓得半死。
我赶紧提起裤子往后狂退,退到墙角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漂亮得跟花儿似得大姑娘从另一根甬道走了出来,随后捂住小脸朝我怪叫。
这人咋长得那么熟悉?
看着她背后接连不断出来的人,我顿时懵了。
好死不死,来得居然是管仙儿!
“流氓!”管仙儿背过身去怒骂,“再不穿起来我就杀了你!”
我这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脸红得跟火烧似得,而黄述那厮居然窝在墙角里拍大腿狂笑,气得我,直接上去踹他屁股上头,怒道:“黄皮老鼠,小爷我跟你没完,你不是说啥皮子不皮子的嘛!咋不怕了呢!”
黄述好不容易憋住笑,赶紧捡起包,拉着我就往另一根甬道里头钻。
管仙儿她们还没回过神,我就已经被黄述拉进了另一根甬道。
要说黄述这人吧,真真像只大老鼠。
连火把都没点,居然还能在黑乎乎的甬道里头跑的贼快,我就听见后头石室里传来管仙儿破口大骂的声音,那些个大汉倒是没追来。
跑了能有三五百米,这厮忽然停了下来,从包里翻出个手电,让我打起头灯,这才慢悠悠的前进。
我怒意未消,走个路都恨不得跟他掐上一架。
见我脸色难看,这厮又一次笑了起来:“屁大点事儿,想那么多干嘛,不就是站人姑娘面前撒尿吗,谁小时候没干过?黄爷我还大姑娘的屁……不提不提,不过你这样一来倒也好,内个女皮子这辈子估计都忘不掉你啦。”
我朝他屁股后头又是一脚,我说你丫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我要人大姑娘家家的记住我撒尿干啥!吃饱了撑的?话再说回来,你成天皮子皮子的到底啥意思!
黄述又一次避开这个话题,安慰的拍拍我肩膀,随后认真说:“前头就是我和老魏、老高失散的地方,你小子可注意点,绝对别一个人瞎走。”
我瘪瘪嘴:“怕啥,不就是个迷宫嘛,按照左手法则贴着左走不就行了。”
黄述古怪的看着我:“老高就算了,压根一莽夫,可你觉得老魏和我会不知道?”
想想也对,这两个老家伙都是活了半辈子的人精了,这点常识又怎么会不知道?
黄述说,当时他们三个就是贴着左边走,但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就开始不断在一个原点打转,那里头就像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