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冤情,速速禀来。”
“谈州知州谭克俭,只因在东福书坊老坊主邢栋甫祖宅内,搜出一套《焚书》雕版,便诬陷邢家人私刻禁、书,将邢栋甫儿孙俱都打入死牢。”
大理寺卿道:“你这话说得委实不清不楚。谭知州因何事搜查邢家?”
季少棠道:“草民不知。”这件事情里,难惹的不是谭知州,而是柳尚书。所以,他不能将柳尚书牵扯进来。他的目的不是惩恶,他没有那个能力。他只要救人。
陪审的刑部官员,暗暗舒一口气。这个季少棠还是很识趣的,知道别再牵三扯四。
大理寺卿又问道:“依你方才所言,既已在邢家搜出雕版,又怎么是诬陷呢?”
季少棠回道:“草民自幼得邢栋甫老先生教导提携,与邢家相交颇深。据草民所知,那套雕版是邢栋甫的,他的三位公子并不知情。而邢老先生也并非要用那套雕版刊刻《焚书》。他老人家只是想刊刻《焚书》里的《寒灯小话》。只是当初,卖那套雕版给邢老先生的人,只肯整套出售,不肯拆开来卖。所以,他老人家才买了一整套雕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