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这么大的本事?!
俞谨白嘿嘿笑道:“这却不是我的能耐了。你别忘了,干娘出身可是西川土司。她在右军都督府里有些人脉和交情,本也是很正常的呀。何况后来干爹干娘同守西川,干爹那时候还是西川总督。”西川、滇南、贵西,本就是归属右军都督府分管。虽然右军都督府的手管不着土司,但双方有交情也是很正常的。
杨雁回越听越糊涂,也越听越疑虑:“你们娘儿俩到底要干什么?”萧桐和俞谨白明面上看着,应当是与左军都督府和右军都督府的关系都很亲密,但实际上却暗中算计太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可这到底是图什么?萧桐就不怕整倒了太子,连累儿子与永宁公主夫妻失和么?俞谨白又是为了什么?
俞谨白道:“你放心,如今无论我要做什么,都能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平安。”
杨雁回大声道:“我才不信你的保证。做这么危险的事,还谈什么保证?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吃饱了撑的的呀?别再干这么危险的事了!”
俞谨白其实觉得,好些事不该瞒着妻子,可他又不得不瞒着她,为的就是怕她知道他要做的事后,会害怕,会担心,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着他大吵大闹。可是很多事,他又必须去做。他道:“雁回,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杨雁回却道:“什么狗屁话,我才不要听。什么样的事情,要你冒着被剁成肉泥的危险,也要去做?你……”她将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从头到尾重新理顺了一遍,问道,“谨白,你是俞氏一族的后人吧?夏州俞氏当年是不是冤枉的?我记得范佩行总督滇南,是他很年轻时的事了,距如今也有二十七八年了。夏州就在滇南。俞总兵当初也算是在范佩行手下做事的。”
范佩行的靠山,最初是范太后,后来是范皇后,如今是太子。
要弄倒范佩行,就要弄倒太子,要弄倒太子,首先就要让皇帝厌恶太子,怀疑太子。
关于身世这件事,俞谨白始终都没有胆子和杨雁回说,所以,他只能又和往常一般沉默了。虽然以后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没有好果子吃,但至少总比现在就说会好过一点儿。
杨雁回见他不肯说,气得扑到他身上,在他肩头和脖颈处咬了好几口。她这次下了力气,俞谨白终于给她咬得重重抽了口气,疼得嘶嘶直抽气:“这什么时候添的坏毛病?动不动咬人!还不停,你是要谋杀亲夫么?”他倒是乖觉,再怎么疼,也不敢推开她。
杨雁回停了口,逼问道:“你快说!再不说,我咬死你。”本来他今晚很老实,告诉了她许多事,谁知在关于他身世的问题上,他还是瞒得死死的。
俞谨白伸手去揉自己肩头,牙齿痕迹的凹凸感很清晰,差点就有好几处要出血了。他道:“有你这么凶悍的妇人么?竟敢对着夫主这样乱咬一通?!”
“你刚知道我凶悍么?现在抱怨我凶悍,晚了,我这辈子都缠定你了。我们悍妇很不好惹的,你最好对我百依百顺,有问必答。”
“我非教训你这悍妇”俞谨白一瞪眼,道,“先让我咬回来再说。”
俞谨白刚将薄唇凑到杨雁回颈侧,亲吻到她香肩,杨雁回便以为他来真的,吓得哇哇大叫起来:“你不许咬我。你看我这么娇滴滴的,我这细皮嫩肉的,哪里像你那一身铜皮铁骨。你一咬就破皮了,会流血,很疼的。你不要咬我。”一边叫,一边去推打俞谨白。
俞谨白挪开了唇,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她明明方才嘴上厉害得很,说自己是悍妇,说自己很厉害,还要咬死他哩。
杨雁回闭着眼,哇哇叫了半晌,这才惊觉俞谨白早离开了。她睁开眼,便看到俞谨白好笑的眼神。
俞谨白揉揉她脑袋:“你这么细皮嫩肉的,我舍不得咬啊。”
“谅你也不敢咬我”杨雁回气鼓鼓道,“以后也不许吓唬我了。”
“你这么害怕,还来咬我作甚?知不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呢?”
杨雁回不语。
俞谨白叹口气,道:“罢了,不教导你了,娘子,咱们该就寝了。”
杨雁回被俞谨白抱起来,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忽然意识到,她今晚又问不出他的身世了。这小子的手段,真是多啊……话说回来,她怎么总是被他略施小计,就给降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