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些尸蝗对于我们活人不感兴趣,但这成千上万的尸蝗朝我飞来,这心里也是毛毛的,我索性把手稍微松了一把,整个人顺着绳索就滑落了下去,当我落地之后,那群尸蝗也扑倒了绳索之上,而后,它们又调转方向,向别处飞去。
秃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七,你看看周围。”
我四周扫视了一遭,但凡是灯光能及的地方,都基本能看的清楚,在我们下来的那面断台之下,同样有一面断台,左右同样也有,在我们面前的整个石壁上,每隔一两米就会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与一面断台,足足有几百个。
我心道,难不成这些洞口的尽头,都有可能是一个暗格之类的通道?
而先前那个神秘的身影此刻也不见了踪迹,但我觉得他现在就藏在某个黑暗的地方,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我的妈呀,棺材板?你们快看,快看,棺材板!”大鼻子嚷嚷的喊叫着。
这一声鬼嚎,差一点把众人的心脏吓的跳出来,回头一看,就在那个方形木柱的旁边有块儿石板,前宽后窄,看着和石棺盖一模一样,这有些奇怪了,棺材都没有,哪来的棺盖?、
秃子上前了几步,仔细的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耸耸肩又朝我这边退了回来。
就在秃子离我一两米远的时候,整个空间又开始剧变了,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感觉到一种急速下坠的感觉,十分的快,和矿洞竖井中的那种升降铁梯一样,而后下坠的感觉大概十几秒后,又是一声巨响,下坠感消失了,接踵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晃动,我心道,这恐怕又开始反转了。
我忙拉着肖洋喊了秃子一声,摇摇晃晃的靠向了墙壁。
就在我立足未稳之际,整个空间又开始了我猜想中的反转,整个洞穴上下最起码一二百米,意味着在数十秒的时间之内,我们就会站在头顶之上的顶壁。
毫无疑问,反转开始了,整个人靠在墙壁之上,应对刚开始的反转我们跑几步还行,但渐渐的反转剧烈开始,每个人就在墙壁上开始滚了起来,没滚了多少米的距离,那群飞着的尸蝗就出现在我的对面,可下一秒,我们就砸进了它们之间,无数的尸蝗被滚动的众人压成了一堆黄色的肉酱,我把肖洋紧紧的抱在怀里,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一手放在她的后腰上,护住了这两个最关键的位置,也不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身边被压死的尸蝗越来越多,一种杂草混合着泥土的气味弥漫在四周,这种乡村的气息,让我暂时忘记了疼痛,在这奇怪的洞穴之内,有此奇遇,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么多年,但凡在这地底之下,除了尸臭,好像没闻到过别的气味了。
差不多一两分钟左右的时间,震动停止了,我们的滚动也停止了,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我们从原先的底端滚落到了‘现在的底端’历经了一二百米的距离,不可谓不快了,我记得原先在甬道之中的时候,那种晃动差不多持续了有十多分钟,而现在的时间却是刚才的几分之一都不到,难道这个古怪的洞穴在赶时间么?
然而,我没想多久,就听见秃子喊了我一声“七爷,看你上面。”
听到秃子这句,我睁眼一看,原先的那块石棺盖竟然从上掉了下来,我一把将怀中的肖洋推到一边,之后我向后又滚了几圈,那块石棺盖轰的一声砸在了我的身边,掀起的尘土,把我眼前的一切都淹没了。
可也就在这时,在肖洋的身后,有一口漆黑无比的石棺静静的趟在哪儿,但上看去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奇怪让我有些说不上来。
这声巨响之后,整个洞穴又开始了一种震荡,声响有些轻微,但让人很不舒服,震感极大,就像手掌靠在做活塞运动的人屁股上一样。
这种震荡持续了几秒之后,忽然一声闷闷的“扑通”声由外及内传了进来,好像什么东西掉入水中一样,但没过多久,四周就开始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些人的‘叫娘声’。
“哎呦~~”
“我的腰折了~~”
“我的腿好像断了~~”
秃子双手扇了扇尘土,走到我身边,把我拉了起来,冲我说“老七,看来咱又得做点好人好事了?”
我说“啥好人好事?”
秃子嘿嘿一笑说“给人家把棺材板盖回去啊。”
我眼色忽然一亮,我心说,那口石棺为何有些怪异呢,原来是棺盖不知所踪了。
我说“先不急,看看其他人先吧。”我承认,我又被这些残忍的叫声激起了同情心。
肖洋本就没带着几个,一个地质勘测员刘工,另一个女性是测绘员李丽,最后就是古生物专家巩守义那老头和科研院土木工程的王保卫,不过这王保卫已经葬身火海了,大鼻子在我眼里不算人,他的死活是真和我没关系,要说,我现在突然想起刚回办公室时,老大鼻子为何会对我那般殷勤了,想必是让我照顾点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海龟’儿子。
现在地上躺着就五个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一个老头,一个女同志,一个大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