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刚才那是人是鬼?”秃子有些惊魂未定。
我笑道“肯定是人,你没看到那口烟袋锅么,而且还有汽油,要是旱栗子的话,早跳上来和咱们比划了。”
“那怪人想杀死我们?”他又问。
我说“想杀了我们,只他一个人,我凉他都没那胆量,要说暗算我们还差不多。但他想暗算我们,大可往后放个冷枪,总能撂倒几个,这个好像也有些说不通。”
现在的空气极为的浑浊,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和辣眼的感觉,我招呼秃子几个向前走一段再说,这身后的火焰用不了多久就盖过来了。
肖洋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她沉沉的开口道“老七,那人只想把我们引下来,他想杀的话,早动手了。”
我也正在纳闷她们昨晚为什么会突然掉下去,肖洋也摸透了我的心思,她眉心一沉,说“那人手中好像有一个奇怪的铃铛,当他跳下去的时候,我们正在地基之上,忽听那铃声的响动,竟然迷失了方向感,一个个的栽了下来。”
“铃铛?你看到了?”
“没有,但那声音应该是铃铛无疑,而且是一个古怪的铃铛。”肖洋这句话掷地有声,显然她应该看到了。
我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醒来的时候,要不是我身上时常带着那把手电,都看不到那古怪的人就在远处的墙角里蹲着,当时我们就追了上去,而后胡利放的枪,结果就打我身上了,之后,我们回那个暗门口子下等了很久都不见救援人员前来,而那扇暗格,我们无论如何都推不开,好像机关是设在外面的,无奈之下,这才另寻出路。”
“原来如此。”我轻道。
这时,土折子突然停了下来,他两只耳朵不停的来回颤动,突然他喊道“都趴下,有东西飞来了!”
我一听,把肖洋摁到在地,我刚趴在地上的时候,前方的黑暗中,涌出了一团云一样的飞虫,我贴着地面,扭头一看,黝黑的口器看似坚硬无比,前翅狭窄而坚韧,盖在后翅上,后翅很薄,而且后肢相当发达,但黑色的背脊告诉我,这不是一般的蝗虫。
我们几个虽然趴下了,但身后的英池等人就成了被攻击的对象,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的很,这些玩意儿不咬人,不缠人,竟然朝着后方的火焰飞了过去,可它们飞到火焰上之后,一个个的被活活烧死了,但后来居上的那些尸蝗还是不要命的一个劲儿往火里冲。
英池等人一个激灵也跟着我们爬在地上,而在最后的那个老头喊了一声“尸蝗!”
我问肖洋“这人是谁?”
肖洋贴着地面,闷闷的说道“北京大学临时抽调来的古生物学家巩守义老教授。”
我问土折子“认识么?”
土折子没回答,显然是不知道的。
我说肖洋“你问问他什么叫‘尸蝗’,我们从没听说过。”
肖洋扯了一嗓子,喊道“巩教授,这是什么虫子,大概讲一下。”
“丫头啊,这尸蝗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但它们的习性是群居,食任何尸体上的毛发为生,也算是直翅目的一种,但长这么大个儿的,我也是头一次见。”
秃子接到“老汉,你的意思是,它们不吃活人的毛发?”
“应该是这样!”那巩教授的声音传了过来。
秃子松了一口气,贼贼的说道“诶,还好,还好,不过我脑袋上还有几根它们能吃的?就是吃,也轮不着我,看看大鼻子那黝黑锃亮的大背头,要吃也是先吃他。”
“秃顶,你说谁呢?告诉你,这虫子饿了,指不定什么都吃。”大鼻子嚎嚎的叫了起来。
“秃爷说你了么?你是大鼻子?别特么的自作多情行不行。反正要吃都是先吃你。”说着这两人就干起了嘴仗。
肖洋悄悄的给我说“这尸蝗无数,也不知道后面的火焰里有什么。咱还是先往下趴一趴吧,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点了点头,推了一把秃子,示意他赶紧往前爬。
往前爬了数十米远的时候,前面是一处断台,竟然无路走爬了,我往断台处挪了挪,探出脑袋,将矿灯打了出去,但矿灯的照射距离有限,只能看到附近十几米远的东西,但在我的眼里,前面除了黑云一样尸蝗,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秃子把背在后面的枪抽了出来,抱在手中,紧紧的注视着下面的一切,而我在背包里摸了一个照明弹出来,扔了下去。
几秒之后,照明弹才缓慢的将亮光闪了出来,那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古洞,在古洞的中央耸立着一根捅天捅地的木头柱子,很粗很粗,同时又十分的高大,上面顶着洞顶,下面撑着地表,看上去这和朝堂中的房梁柱有几分相似。
在那木柱的半中腰,爬满了亿万的那种尸蝗,一层叠着一层,又是恶心,又是恐怖。
但这些尸蝗是一截截的存在,木柱的半中间最多,顶端较少,低端却是是十分干净,一直尸蝗都没有。
我把身子往外移了几分,在这断台的右边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