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冲着墙壁对我喊道“七爷,你们稍等片刻,我侥幸出去的话,必然带绳索来拉你们上去,倘若两个小时内,我没回来,你们就自寻生路可好?”
“好!”我重重的说道。
随后只见他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去,偶尔也会插在松软的地方,但都索性无事。
我目视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远处剩下了一盏小小的灯光,又过了四五分钟后,上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但在这寂静的谷沟中,偶尔会从上方传下几声闷闷的呼吸声与发力时的哼哼声。
秃子说“爬上去是可行的。”
此时此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小时,一个小时,终止时间在这一刻过的极慢,我和秃子颓废的蹲在墙角,嘴里叼着烟,却没有火。
秃子自叹不如的说“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我也有些脸红的说道“前浪死在沙滩上啊!”
上官腕上的手表即将到达两个小时,阿秀一直站在边沿向上眺望,我和秃子的心里也有些着急。
指针缓慢的闪动,眼瞅它即将要到整点的时候,我们的头顶上落下一大片灰土沫,随之掉下的还有一根手腕粗细的绳索!
我和秃子眸子一亮,刚站起来,就见阿山从绳子上跳了下来,对我们急速说道“上面人不少,大家都注意些!”
秃子笑道“游山玩水掉进深坑怎么样?”
秃子话刚落下,绳子上又下来一人,看着比较年亲,他们俩人在我们腰上绑了几遭布条,扎在绳索上,随后向下一拉,上面就开始发力,我们五六人就开始了向上移动,几分钟后,一阵白光耀眼生花,头上出现了久违的天空,上来之后,这里大概是一个山坳,脚下竟是软绵绵的黄土,一步踏下去,黄土都入腿一尺多,每一次的落足都十分的艰难。
但在远处,我看到十几人正在拉扯着绳索,这截绳之上,还有四五个接头。
待我们全部出来走到那些人身旁的时候,就在我们刚刚上来的那条缝隙,竟然开始了无征兆的坍塌,什么酒池肉林,什么江山美景,什么金银珠宝,都随着土隙的坍塌,落到了无底深渊。
怀着重见天日的心情与村民善意的警告回到了定边,从我们昨天傍晚跳进郿坞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四五个小时,而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将梁九平的那口衣冠冢掩埋。
入夜之后,我和秃子还有阿山,带了几把铲子又上了山,寻找那座孤坟,但奇怪的是,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都没寻到,山坡下的一些都是十分平整的,这让我们三人大感诧异,直到接近晌午的时候,我们方才悻悻回反,那扇通往**之都,美人江山的郿坞大门永远的消失在了白于山上,也许几十年后的某一天,会有某个人能找到它吧…
再次回到定边小城之后,上官和阿秀已经凭着记忆将那张在郿坞发现的地图画了出来,虽然某些地方有些瑕疵,但总体的草图与土墙上刻画着的相差无二。
而且我坚信,在那扇绿色的万里江山大门亦或是那扇灰色金银珠宝大门之后,定然有一条与郿坞岭相连的地下暗道,那条暗道的尽头一定就是被历史岁月所掩埋的真正**之都,但那儿此时此刻定然是一片废墟了。
休整两日之后,我们一行五人又一次的踏上了回京之路,此次的郿坞之行也算有了一个了解,身后的阿山一身的本事与土折子相当,而且还有通阴请神的灵术,着实让我高兴了很多天,倒是阿秀,只言片语,性格内向,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大本事,但我想,她的能力应该不在阿山之下。
回京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土折子,虽然我们只走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但土折子的恢复还是相当可观的,基本不用搀扶就能在地上行走了,而在土折子那儿也碰到了驼背,据他说,秃子从草原中带出的那几件宝贝也都出手了,其中的一件灵鹰娿壁售出了五万多美金,被苏联一位鞑靼族富商收去了,谣传那位苏联鞑靼人是忽必烈的后裔,汪卫着实兴奋了半个月之久。
其实肖洋曾不止一次的和我说,将我们华夏的历史贩卖给别国的宵小,就冲这个政治立场,足够枪毙我几百次了,要说愧疚之心,定然是有的,但哪次不是迫不得已?
但要说让我把拼了命得到的明器上缴,我是无论怎么样都做不到的,每一次用性命换来的几件物式换几朵大红花戴,我显然是没那么高的觉悟,在这个混乱不堪的年代,能保持心中那份仅存的童真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秃子说也说过,大不了掀几处明地儿上缴算了,但我觉得是这一个十分牵强的理由。
回来这几****和秃子一直在医院里进进出出,别说万子楼,就是肖洋的宿舍都未曾踏足半步,秃子说我和他的情况不一样,有上官的地方就是家,让我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
上官的情况也和医院谈了谈,而后又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大脑皮层有一节轻微的脑皮层损伤,像是被利器所伤,已经无法修复了,现在她的状态已经是恢复最好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