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不小,连着老妇住的那间,总共有六间屋子,西边还有两件茅草屋,像是以前喂养家禽之类的地方。
秃子把上官安排妥当,回来把门一关,坐到我的跟前,神秘兮兮的说“奇怪,太奇怪了!”
“哪儿奇怪?”我问,
这秃子坐直了身子,一副公堂断案的县太爷模样“这第一,这老赖头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辰来?而且他又怎么知道我们坐的什么车?这第二,他肯定知道我们是两男一女,只准备的两间房,对吧!”
我心道,这刚呆了一阵子,错号都给起上了,老赖头,有些意思!但我还是点了点“恩,接着说。”
秃子有些得意了,嘿嘿一笑“没了。”
我轻笑一声,答到“那京城的老大鼻子给他致个电,不就一切都清楚明了?再说从咱们出发至今,他也不难算出咱们来到的时间的!”
秃子摆摆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对,不对,你这不对,如果起先咱还坐火车呢?先在汉中住两天,那他们肯定就摸不着时间了呗?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每天晚上在这等呗!嘿嘿!说不准火车站那边都有一拨子人呢!”秃子这句话有些道理,难不成这老赖头苦等了几个晚上?
秃子说完翻身上炕,滚到角落里睡去了。
从进镇到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封建迷信的感觉,尤其是这老妇的家中,甚至一炷香都没有,什么蓬莱上仙了,瀛洲上仙了,也都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反而一切都挺平和的,难道寂静的水面之下破涛汹涌?
第二日清晨,我赶了一个大早,天刚微微亮,我就悄悄的摸了出去,在村来挨家挨户的瞧,虽说这禅家岩镇就设在这禅家岩村,虽然乡村变镇甸,但也不至于一点的乡村色彩都没有吧。
最奇怪的是,这么大的村子里,竟然一声鸡叫,一声犬吠都没有,当真是奇怪,这按道理六七月的天气,正是除草拔苗的时候,在过些时日,一入夏,杂草都能比麦苗长的高,可现在这么大的村落间竟然不见一个人行走,甚至一个打扫院落的都没有。
我转了四五圈之后,天边的太阳刚一露头,好嘛,每家每户,屋门同时打开,什么鸡叫了,狗吠了,乱成一团,打扫的,上地除草的,都出来了,好像他们都跟说好了似的。
回到村东头的住所,刚进门,就看见那位老妇在生火造饭了,上官一边还帮忙打水,洗菜。唯独不见秃子,想必还梦游周公呢。
那老妇见我从门外回来,竟然吓了一大跳“小哥,你这是?”
“出去锻炼了锻炼!”我低声回了一句。
老妇放下勺子,小跑了过来“小哥没事吧?”她显得有些急,更有些恐惧的味道。
“难不成会有什么事?”我轻喝了一声。
只见她形神盾惧,竟然向后咧了几步“没事,没事!”她撂下话就跑回房去了。
奇怪,太奇怪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我刚回屋子里坐下没多久,屋后的一个小窗户口就被人打开了,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就望了进来,我呵呵一笑“嘿!想进就进来坐坐,爬在外面不累?”
那人这时把脑袋全部伸了进来,看上去二十一二的模样,很年轻,眉目还算清秀,就是鼻子旁边有颗小痣,把一个帅气的脸庞盖没了。
“听说你们是北京来滴?”那人清脆的声音说了一声。
“是的!”我回了他一句,这人看上去挺有趣的。
他思索了片刻问“你们来干啥?”
我哈哈一笑“前来会会蓬莱仙人,看它是真是假!”
“真的如何,假的又当如何?”这小子说的这两句话有些文绉绉的,像一个有文化的人,有意思!
我脸色一沉“真的,我供它为神明,哼哼,要是假的,我剥它两层皮!”
“此话当真?”他小脸有些激动。
我道“当真!”
“好,今夜子时,咱们村西口见,敢来么?”那小子说的硬声硬气的,看着有几分骨气。
“有何不敢!只是不知你叫我去是吃肉还是喝酒!”我冷笑了一声。
“那我等你!恩?门外来人了!”他说完就把脑袋缩了下去,一晃不见了人影。
什么来人了?
“柯教授起来了么?”我刚想了半截,外面老赖头的声音就传来了。
我心说,原来是他!
我推门而出,那老赖头正恭敬的站在门口,那赖头见我出来,向前走了几步“柯教授休息的可好?”
我摆摆手道“还行!不知赖镇长有何事?”
老赖头微微抬了抬头说“这镇里的同志们都等着您过去指导工作呢!”
让我指导工作,这老赖头是怎么想的,我这心里一阵恶寒,真把我当文化人了?心想着要不要把秃子叫去,也罢,秃子干这个绝对的个顶个。
“赖镇长,乌博士昨儿个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