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哩,糖葫芦哩。”街边高高吆喝声络绎不绝。
“老大爷,怎么卖?三分一串?一毛两串卖不卖?好,成交。”我买了两根糖葫芦,递给肖洋一根,上官一根,秃子和我一人叼着根烟。
“回吧,甭送了,再送就进站了。”
肖洋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一直在前头走阿走的。
进了站,我和秃子买了票,上了车,肖洋才回去。
“七爷?咱怎么计划计划削一削那大鼻子?”秃子嘴边流着一抹的哈喇子。
我说“人生路漫长,你急什么。”
刚刚奔袭了两千多公里,这次又得一千多公里,再强壮的男人,也扛不住这样的生活强度。
秃子一上车就趟上铺睡去了,上官坐在下铺,两只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倒是脸上没有起初的那种陌生感了,她现在的智商有时候挺高,有时候挺低,有些说不清楚,比如说吃饭自己能行,上茅房自己也能行,睡觉也知道一个人睡,秃子倒是好几次想和她睡来着,结果被打了出来。
可这平时有些时候说话什么的就显得颇为幼稚了,刚上火车的时候,她左瞧瞧右看看,就和皇阿玛看见夏雨荷一样的新奇。
撇过他俩先不说,我翻开老大鼻子给我的那本前四五年时候的黄色破本子,里面倒是记载的很清楚。
大致描述了几个极为猖獗的实例,第一则是在陕西汉中南部靠近四川的一个县城,叫禅家岩镇,据说,此地是以蓬莱上仙与瀛洲上仙为首,上到天庭三十六星宿,下到七十八山洞,各个儿都是奇人异士,有着通天的法术。
这治病救灾那都是信手拈来,救命,延寿的本事的更是一绝,几乎家家户户供奉,自古以来,非一日之功。
这第二则是在陕西东南安康市的瓦子坪镇,西接四川,东连湖北,是一个极为复杂的地区,这儿的神仙那可就厉害无比了,上有玄天大帝,下有雪山童子,法力无边,掐指一算,是吉是凶,是福是祸都能算个**不离十,更有甚者,神仙附体,胡言乱语,能看透你前后几百年。
在我的印象里,这种事情遂有闻名,但不得其见,传闻三炷香,三根烟,道尽人生苦楚,算尽荣华富贵,对别人来说,此事或是迷信,但对于我们这些盗墓贼来说,这些反而彰显其贵了,毕竟,地下的神秘世界,不是每个人都能看的到。说白了,信则有,不信则无。
不过我曾在山县听老人们谈过这样的一个故事:
请神,顾名思义就是请神下凡,道破天机,夺天地造化,但阴间的诡异事迹,是你万万都不会想到的。
民国年前,曾实实在在的发生过一起阴兵杀人,鬼魅勾魂的怪事,相传那个时候,山县有一姓李的大户,拥良田百倾,奴仆数百,着实是山县的土皇帝,然而一天夜里,狂风肆虐,雷电交加,暴雨倾盆,阴风阵阵夹着铁索拖拽之声,在这个深宅大院中荡气回肠。
第二日清晨,这李大户家的奴仆竟然暴毙数十人,离奇死亡,身上无一伤口,众人皆惊,报到县衙,随衙头领兵前来,整整一天都没有丁点线索。
然而到了晚上的时候,阵阵的阴风吹起,那冰冷的寒铁枷锁之声又在这宅院中响起,胆子大一些的扎堆成群,躲在屋内透过门缝查看,就在宅院的青石板上,四五根寒光闪闪的铁链在地面上滑动着,而铁链的上方却是什么都没有,众人皆惊,久久不能入睡。
次日清晨,李大户死在自己的屋内。
县衙依靠不住,几位姨太太无奈之下,四处寻找方士求做法事,驱邪避难,而后来一女妇,年约五十有余。
就在傍晚的时候,几位姨太太连同管家和所有的奴仆同处在大厅之内。
此女妇,取昨晚身死之李大户尸身置于厅堂之上,烧纸画符,她持剑而立,夜半三更,阵阵阴风将起,女妇双目寒光四射,口中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那阴风竟然开始消散,可就在此时,天雷声声滚动,阴风骤起,俞之更慎,次女妇,剑划掌口,口中急念“拜请行罡作法陈夫人,统领天兵下天庭,百花桥头分男女,鼓角吹来临水宫,父在陈家陈长者,母在西宫蔡夫人,甲寅元月正月半,孩时养母外妈亲,南海观音来渡法,老君渡法救万民,天上阳阳随娘转,地下茫茫随娘行!弟子一心全拜请陈奶夫人降临来!神兵火急如律令”
随后此女妇,古衫加身,手中执三尺利剑,冲进了阴风中,几声打斗之声铿锵不绝,剑与铁索碰撞的声音时起彼伏,随后只听那女妇一声轻喝,烟消雾散,星辰漫天。
女妇站在厅堂之上,三清神像高高挂,八仙桌,唢呐小鼓破铜锣,三烟三竿入中间。
摆好之后,女妇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天上斗转星移,女妇命童子拿来招魂幡,立与李大户的身旁。
三更(geng)打更(jin)声一过,女妇魂魄入地府,三烟三竿待消散,女妇还的阳间来。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