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头前坐!”
“呃”我颤颤巍巍的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来,往前靠!”
我往前靠了靠。
“在往前靠嘛!”
我又往前靠了靠,都快紧挨到桌子上了。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那人有张慈祥的脸,而且嘴上连说了三个好字。他顿了顿冲着全桌子的人说“柯五七同志走在革命的最前沿,为革命立下了不朽的功劳,此番更是获取了日本对华侵略更有利的证据!此等高尚,此等伟绩,是我辈虚心学习的楷模。”
之后四周的人啪啪啪啪拍手。
“今授予柯五七同志最高的荣誉,革命特别胸章!”
下面又是啪啪啪啪拍手。
而后,有个小战士把胸章给我递了过来,我接在手里。
之后又讲了一通,总之是我怎么怎么样英勇,然后搜集到了小日本在我们的土地上为非作歹的有力证据等等。
最起码说了两三个小时,之后便散会了,倒是临走的时候,有一人把我留了下来,又给我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好像是考古里的博士还是什么。总之下了文书,明天到肖洋那上班就行了。
最后我出来的时候竟然碰到了秃子和上官,他们从另一个门里也出来了,秃子看见我呲牙咧嘴就是一顿大笑,还把乱七八糟的文书,奖状给我看了看,显得得意至极,不过他那个官好像没我大,我是正的,他好像是副的,秃子管他什么正副,悄悄的冲我说“咱爷俩做盗墓贼都能混到官饷,不是一般人能有咱这待遇啊!”他说完这个还问了问我,要不要把咱爷俩盗过的墓翻几座起来研究研究?也算是立功了。
我说秃子你秀逗了,这也就是个书面上的东西,其他一点用都没有。
秃子听到我说的显然有些失落。
懒得和他废话,找到了肖洋,带她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着肖洋去上班了,一路上这才听肖洋提到我这个官的来头,大概意思就是现在的我和梁景才梁老的待遇是一样的,以后有什么大墓,都是我们上,说好听点是考古,说不好听点就是官盗,当然也得有些真才实学方可,一年能找一两座墓葬,这份工作就算是保住了。
听完肖洋说的,我心说,这几年大的不说,从春秋到明清的小墓,我和秃子翻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别说一年一个,一年就是十个赶死都够用了。
我们到了之后,秃子还没来,肖洋带着我上去之后,早有人把我的办公室收拾出来了,足足比肖洋的办公室大一倍以上,就是这科研院的院子都没我这待遇。
我刚坐下没一会,陆续又人慕名而来的,上到科研院的领导,下到仓库保管员,一一在我面前混了个脸儿熟,我算了算,数了数,就剩院长和他那大鼻子儿子没来了。
说来也是凑巧,秃子临近中午了,才来,而且眼屎还有两坨,显然还是没睡醒呢,上官倒是一身整洁的跟在他后面。
他的办事处就在我的对面,我刚才也进去瞅了瞅,和肖洋的差不多大小,和我的就没法比了。
秃子问我“有啥事没。”
我说“没有。”
秃子哦了一声就爬到我里屋的床上睡觉去了,上官也跟了进去。
秃子刚躺下,那科研院院长带着大鼻子就来了,大鼻子脸上有几分得意之色,我也听肖洋说了,这院长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说句不好听的,这么大的国家里,关于考古这一块儿的,几乎没人能管的到我。
这院长和大鼻子长的一求样,大脸,细眉,大鼻子,小嘴,整个一龌蹉像,老大鼻子开口了“呦,这不是前几天来的柯专家嘛,这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呐?”
我坐在凳子上一眼都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看着报纸。
“哼,喂,说你呢。”大鼻子喝了一声。
我头都没抬“老胡同志!小胡同志!你俩别跟拉二胡似的,一唱一和,有事说事,没事向后转,齐步走。”
“哼!这个是你后半年的工作计划,你看看吧!”老大鼻子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说完啪扔到我桌子上一本泛黄的本子,瞅着模样都有些年代了,我掀开瞅了一看,都是和我八竿子达不到一块儿的活儿,这俩二货就是没事找事来的。
“老胡同志,我做事还没轮到你来指手画脚的吧?”我轻喝了一声。
老大鼻子心一横说道“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你要做不了,大可以交给手下的人做嘛,这做不好了,十有**要有帽子扣的。”这老大鼻子显然是有一套。
我喝了口茶水,心平气和道“知道了!”这一招叫你有劲儿打到棉花上,气不死你。
那老胡,小胡两人气的脸都绿了,甩了甩衣袖相继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肖洋就进来了,说“老七?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见吵吵嚷嚷的?”
我说“领导给安排工作来了。”随后我指了指那泛黄的本子。
肖洋翻起来一看“陕西‘请神’?甘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