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娘娘命他抬头,小蛋子无法拒绝,只好将头缓缓抬起,但是目光始终落地,不敢向白玉池内飘一眼。
只听霁云惊呼了一声:“呀!脸怎么这样红?”接着又不怀好意道:“小蛋子,你不会是个假太监吧?”
他闻言身子一抖:“不不不,是真的,是真的。”
霁云嗤笑一声:“要不是娘娘在,非得扒掉你裤子,验明正身不可。”
鹤儿觉得有趣便游过来,雪嫩的双臂伏在池沿上,散发着氤氲香气。对霁云道:“不用顾及我,你只管验便是。”嘴角不禁笑意潋滟。
小蛋子一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几乎是哀求道:“娘娘,看不得的,看不得的……”
霁云掩口笑着:“有什么看不得的?”
鹤儿不禁笑出了声,不过见他都急得都快哭了,便拉了霁云一把:“好啦,别逗他了。”
随即让他退下,他闻言起身撒腿就跑,却被门槛绊得一个趔趄,她们见之,又大笑起来。
半个时辰后,卧琼殿外,一身太监服的李首领正要进入,这时忽听院内传出太监和宫女的对话:
“小蛋子,你发什么愣啊!依我看娘娘真该扒掉你裤子来验一验。”
“霁云姐姐,求你别为难小蛋子了。”
李首领闻言心中忐忑,没想到这娘娘还有这等癖好?他不禁担心自己进去会不会也被验身啊,一验之下事情败露,私入内宫那就是死罪,往好处想把他当成漏网之鱼,送去净身房“咔嚓”一下,乖乖,小爷还没成亲呢!
这样想着,他心中萌生退意,回走了几步。又感到十分不甘心,停下脚步心想着,他此次进来打点熟人几乎花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就这样出去太不甘心,主要是没法向君复交待,于是决定硬着头皮闯一次,豁出去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是谁啊?”他一听是刚刚差点被扒裤子那个小太监。
于是转身一笑,勒着嗓子道:“这不是小蛋子嘛,我来探望探望你家娘娘。”他听着这鸭子嗓音从自己喉咙里发出只觉得毛骨悚然,直想掐死自己。
对面的小蛋子倒不以为意,仔细打量着他:“你是那个啊?为何这样眼生呢?”
“你居然不记得我了!仔细瞧瞧?”他一脸认真道。
小蛋子搔了搔头:“你是……清云殿的小梁子?”
“想起来啦!还以为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呢!”李首领心下放松,遇到这么个傻“蛋”儿,他倒省了不少力气。
小蛋子左右看看:“不对啊,你如何变得这样瘦啦?”
他一声长叹,两眼泪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唉——兄,宫中日子不好混啊!”也不知该叫兄弟还是姐妹,所以干脆不叫了。
“也不对啊,上次见你我还在司膳宫,你如何知道我改名小蛋子了?”他依旧觉得不对劲。
李首领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瞧你说的,这宫中能藏下什么事?”
小蛋子一想觉得也对,于是叫他等候片刻,他进去通报娘娘。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说娘娘同意见他了。
李首领下意识地提紧裤子,便随他走了进去。
他跪地行礼,勒紧嗓子问了句安。
鹤儿看了他一眼,说声平身,接着又问:“你家娘娘差你前来做什么?”
他抬头偷看了眼坐在玫瑰椅上的鹤儿,心中感叹,果然是生得一张人见人爱的好容貌,又见她面色粉腻光润,俨然一副养尊处优之态,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又想到君复为了她殚精竭虑、彻夜难眠,他气得真想骂她。
这时一旁霁云提醒他道:“我家娘娘问你话呢!”
他于是答道:“回娘娘,我家娘娘想您了,差小人过来瞧瞧您。”他能感觉到自己语气不太好,不过他已经在尽力控制情绪了。
鹤儿顿时摸不着头脑,回忆起上次在清云殿和孙婉容吵得不可开交,都闹成那样了她会想她?这是搞什么鬼?她也懒得去猜,只道:“回去转告你家娘娘,我好着呢,想我就让她来我的卧琼殿,随时奉陪。”
他应了声起身便走,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这种女人多看几眼都会辣眼睛。
鹤儿愣了一下,似乎看到这小太监转身时厌恶地白了自己一眼,这是表示与孙婉容同仇敌忾吗?不过只闪过一眼,她看的并不真切,然而把他按住逼问,他也一定不会承认。鹤儿心想着,管她什么诡计,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李首领回去后,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讲给了君复听,君复听说她安好,脸色稍显轻松。然而对她的一往情深却固执不改,仍是一副“我懂她”的可恶表情。
最后逼得李峥甚至指天发誓了:“我李弈今日要是有半点虚话,就让我失去最好的兄弟,让林君复就遭天雷之劫、不得超生,够狠了吧?”
“……”
卧琼殿内,鹤儿伏在案上,细腰倾斜体态娉婷,玉手拄着香腮,笋指纤软,面色似桃花三月红润娇羞,皓白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