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醒来之时,发觉已经静静的躺在寝宫内,身上的衣服也退下了,宫内悄悄然,晏滋睁开无力的双眼去寻,发觉四下无人。
“来人,来人”
匆匆然,从门口进来一丫头,那丫头弱弱赶来,乖乖站在龙榻旁候命。
晏滋弯着脑袋看了一眼,虚弱的问道“朕是怎么过来的?盛将军可曾来过?”
宫女点头“嗯,的确是将军抱着陛下您过来的,太医已经来过,说是陛下在太阳下暴晒,中暑所致。躺些时辰静养一下即可。”
“当真是他抱朕来的?那他可说过些什么?”晏滋再问。
宫女点点头,表情十分诚实,不像是说谎的人,不过仔细一想除了盛临圣之外也没人会管她的死活。所以当知道是盛临圣抱自己回来之时,晏滋心里也是早有猜测的,并不感觉意外。同时也有些淡淡的笑意,还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与自己不相往来,到底是自己的师兄,还是疼爱自己多一些的。
晏滋心满意足,屏退了宫女。
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还为这件事与自己闹脾气,但不论如何冲他今天的举动,晏滋就愿意过去看望。
顺手找了衣服穿戴上,独自出门去寻盛临圣。
果然,盛临圣就在将军府内,如今已换了一身干净素服,面色深沉的独坐大堂内。花不语本想上去安慰几句,试图让他开心些,可看到这张冰冷无血色的冷始终不敢开口,只能端着糕点站在旁处,默默的看着。
就在这时,家丁来报说是陛下驾到,花不语心中一惊,本能的上前小声支走家丁“安静些,将军心情不好,就不要来打扰了。陛下与将军是青梅竹马想来不介意将军此时不见的,你就婉言退了她吧,就说将军乏了想歇息。”
家丁盯着花不语瞅了瞅,寻思着她是什么关系的人凭什么如此命令,即便真是将军夫人也不敢这样支走陛下吧。
但又一寻思,此女子与将军关系甚好,不是女主人胜似女主人所以她的话很可能是将军的话,将军上朝都不下跪如今这样明目张胆的避开陛下也是正常举止。
家丁思来想去又弱弱的看了一眼盛临圣,希望他能发句话。
花不语有些害怕,情急之下猛踢家丁一脚,却又不敢发作,强忍着嗓音怒道“你这没眼力劲的下人,还不快去办!”
“等等!”盛临圣站起身,挥手示意下人退下。
下人这才敢松口气,弱弱退下。花不语很想上去阻止,却又不敢,赶紧的闭上嘴巴,而这个时候那双冰冷如铁的眼神早已直视过来,怒冲冲的扫了一眼,之后快步出门。
花不语不敢多言,赶紧跟出去,而这个时候晏滋已经在院子里了,她可是堂堂一代皇帝去谁家府里需要通报,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通报与否也不过是随心情罢了。
晏滋对着那些花草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喜欢的紧,才一时止步没去大堂,才有下人足够时间去禀报。
听着脚步声走来,她才懒散的从转过身看向来人,是盛临圣没错,只是后面跟着的花不语还真是讨人厌,得想个办法把她送走。
晏滋眉头微蹙,毫不客气的展露厌恶之情,但只是扫了一眼,很快就游刃有余的将目光移到盛临圣身上,直接忽略了花不语的存在。
“听闻是你送朕回宫的?所以朕来瞧瞧你,许久不见了你可是有些消瘦了,但边关的黄沙狂风的倒是把你吹打的更加健壮了。”
说着,伸出手去,温柔的抚摸着这张黝黑的脸。盛临圣也不推开,而是乖乖的任由晏滋触碰,那双冰冷的眸子忽然之间变得柔情似水。
这画面看的花不语醋意满满,为什么这么冰冷的男人只有晏滋才能融化,为什么这么令人期待的一幕只有在他们两个身上发生,为什么自己就不能!
花不语怒气冲冲,站在一旁使劲的用脚粘地上的灰尘,吱吱吱的布鞋与地面的摩擦声严重阻断了晏滋与盛临圣的谈话,也成功的将二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
感觉到四道异样的眼神朝自己射来,花不语才知闯下大祸,赶紧的停下脚乖乖站在一旁,又往后面退了几步。
晏滋这才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盛临圣,但这是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太过关切的话不是她的风格,说多了反显得自己没了傲骨之气。但年儿之事也不想提,她不想再与盛临圣争吵,想了想还是寻些别的话题吧。
“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上次中秋之节也已是多个月前的事情了。不如今日再喝一杯如何?你去买酒吧,朕想亲自炒几个小菜,还像小时候那样如何?”晏滋淡笑着看着盛临圣。
憧憬的眼神以及素雅的面容又叫人想起了小时候的师妹,仿佛他的面前站着的还是那个活泼好动古灵精怪的晏滋。盛临圣寡言少语的皮囊下一颗易动的心再一次被触动,不由得软了态度,点头答应了。
晏滋没再多说什么,依旧和小时候一样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然后推搡着盛临圣出门。
这场景在花不语看来暧昧又默契,连自己都觉着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