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梦昙不明所以。
“你去告诉清,让白栀子在封后仪式上丢丑,丢得越大越好,让这位王后从登位第一天起就被天下人耻笑,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顶着压力走多远。”
“姐姐好主意,我相信,凭白栀子那傻性,不用我们动手,她自己就会从那位置上栽下来的。”
“你去告诉清,让她也不用做太多,那样反而会引起怀疑,其实对于白栀子,只要稍微纵容一下,她自己就会向前面一路狂奔的。你把白栀子的性情一一分析给清吧,然后给清出点计谋,记得一定要缜密,不要被人发现。”
“放心吧,姐姐。”梦昙说完也就离开了。
梦昙走后,秋棠盯着那碗药汤发呆,这些日子以来,她感觉胎象一直不太平稳,以前向来来是紫微殿的御医替她安胎,于是她端起药汤,打算喝下去。
锦葵忙揽住她,说:“主子,还是别喝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放人之心不可无。”
秋棠笑笑,说:“不管怎样,陛下不会下那样的手,毕竟这也是他的骨肉。”
锦葵听说,也就没再阻拦了,秋棠端起药,喝了下去。
——
紫微殿这边,栀子也就在为封后仪式做准备,那些繁琐的礼节都得费心思一一去了解,其实,她还需要做心理准备,因为“王后”这个头衔对她来说太重。不过,最让她头疼的是以后该怎么向扶苏解释,在扶苏心里,她的母后秋棠才是王后。于是,栀子叫人给扶苏又选了个太傅,让扶苏白天跟着太傅去学习,一致让他暂时不要知道这件事。
“夫人,清姑姑来了。”宫女来报。
栀子一听“清”这个字,就感到一阵紧张。对于三年前刚进宫的礼仪学习,栀子记忆犹新。没想到现在还要受她的折磨。
正想着的时候,清在宫女的引领下已经来到栀子的跟前,栀子看了那清姑姑一眼,发现她仍旧板着一张冷冰冰的四方脸,没有表情。
“清给白姑娘请安。”
一旁的宫女悬铃听到清这样称呼栀子,忙指责清说:“姑姑,夫人马上就要被封为王后了,你怎么能称呼她为‘白姑娘’?就算夫人现在还没有正式封后吧,你也应该称呼她为‘夫人’。”
清严肃地说道:“姑娘,你搞错了,白夫人已经被废,王后也还没正式立,当下又该怎么称呼白姑娘呢?夫人已经被废,称呼夫人,是为无视大王的命令;王后尚未立,称呼王后殿下更是冒犯王权的威严。”
悬铃顿时感到无语,她笑道:“姑姑,陛下都不在乎,你较什么真呢?陛下本就宠爱夫人,只要夫人高兴的他都允许。”
清又教训道:“所以一切都没规矩,总有一天,惹祸上身。”
“呵呵,那也不用你管。”悬铃较上劲了。
清用凌厉的眼神扫了悬铃一眼。
栀子早已听不下去了,说道:“好了,别争了,不就一个称号嘛,清姑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悬铃也只好闭嘴了。
接下来就是开始学习繁琐的折磨人的礼仪。
“请白姑娘走一段来看看。”清说。
于是,栀子走了一段,栀子发现,三年前学的那一套早就已经还给清了,走起路来还是莲步生花,柳腰曼妙,花枝招展。
清在一旁看了,连连摇头,说道:“太风情了,这样哪有一国之后的风貌?。”
栀子一听,不觉来气,连‘风情’这种词语都涌上了,“清,你说什么?”
“姑娘恕罪,并非清有意冒犯,而是姑娘展现出来的风采就是那样的感觉。清想要告诉姑娘,王后不仅仅是大王的女人,她更是一国之后,是举国女子瞻仰的对象,她要端庄,要高贵,要优雅,要禁欲,而不是招惹男人的风情味。”
“请不要再说起‘风情’这个词!”栀子加重语气地说道,她实在是听不得这个词语了,她不知道她哪点会跟这个词语沾上关系。
“姑娘如若不想,那就听话接受训练。”清说着,示意旁边打下手的宫女,那些宫女拿着一条条丝带来到栀子面前。
栀子不禁感到奇怪,“你们要干什么?”
清说道:“姑娘,就是想让你走路走得更像一个王后一些。”
栀子正纳闷间,只见两个宫女俯身拉起栀子的裙摆,用那些丝带在她的腿上缠绕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要碰我!赶紧让开。”栀子剁着双脚,想要摆脱她们。
“姑娘,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不要随意对我们发号施令,你只要遵照我们的说法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