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半明半暗之中,桃花仍然在飘零,微醺微醉之中,一阵很悠扬的音乐飘来,是很熟悉的旋律。栀子望过去,见是蒙恬在弹筝,栀子苦思冥想着那首曲子在哪儿听过,但是头很疼,刚要想起来的时候记忆又模糊了。
她想去问蒙恬弹得到底是什么。于是,她起身她离开,留下茜草和木槿在那瞎闹。木槿说:“我知道栀子所有的秘密,你想知道吗?”
“想,说。”
于是木槿开始抖栀子的各种香艳的事,笑声时不时地传来。
而栀子,醉意朦胧摇摇晃晃走到蒙恬身边,席地跪坐在桃花毯中,问蒙恬道:“蒙恬,你弹得是什么曲子?为什么这么熟悉?”
“你不记得了吗?”蒙恬说,“这是去年你在这里跳舞时郑夫人弹的那首曲子。”
栀子恍然大悟,自己怎么会想不起来,看来真是脑子撞坏了。去年,在这里,秋棠弹着这首带着春天旋律的筝曲,为她的舞蹈伴奏。栀子听着蒙恬弹得竟然和去年秋棠弹得所差无几,不同的是,秋棠弹得如落花流水一般灵动唯美,而蒙恬弹得如清风扫花瓣一般轻盈空灵。
“去年的曲子,你就听了一遍,居然能全部记下来,还弹得这么好!”栀子不由得赞叹不已。
“因为我对音乐很是敏感,而且去年的这首曲子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蒙恬说。
“嗯,秋棠夫人弹得很动听。”
“你的舞也跳得很惊艳。”
“你的筝弹得更是妙。”
他们就这样互相夸奖着……
动听的筝曲仍然在桃林中飘荡,落英缤纷,大家都带着醉意。他们两个如遇知音般,聊得起劲,却忘记了旁边的人。
秦王政原本与王贲在一边饮着酒,突然就提到了成蛟,因为在过去,每一次这样的带着雅兴的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的聚会,都不会少了成蛟,成蛟也是他们中最富有才艺的人。过去的事其实一直压在他的心中,现在趁着酒劲就说出来了。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相谈甚欢的蒙恬和栀子身上,他不禁停下来,细细听他们二人的对话,心中涌起异样的堵的感觉。
他走过去,立在她的身后,而栀子仍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仍然沉浸在欢快的交谈之中,蒙恬的妙语连珠总是能让她十分欢乐。
不过蒙恬还是很快发现了他的到来,蒙恬看向他,方才发觉自己的失行,都是酒精的错误。栀子顺着蒙恬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站在后边的他,陡然心惊了一下。
栀子动了动唇,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谁知他突然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他揽住了她的腰,凑过来想要吻她,唇边带着酒精的味道。栀子忙偏过脸去,说:“陛下,你醉了,这是在外面,大家都在……”
可他却不知是醉了酒还是故意而为之,他不顾她的求饶,强行吻了上去,越吻越深,而她仍无力地挣扎着。
此时,夜幕已降临,灯笼挂在桃树枝上,柔和的灯光洒在地上,桃花被烛光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橘色,桃瓣仍在飞舞。
在一旁闹疯了的茜草和木槿也注意到了眼前这惊艳的一幕,茜草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听木槿说多了产生了幻想,可揉了眼睛眼前的景象仍然存在。茜草不禁拉拉木槿,说:“你看到什么了吗?”
“看到了,早见怪不怪了。”木槿说。
“不会是幻象吧,今天酒也喝多了。”
“要不我掐一下你。”木槿说着,猛地掐了一下茜草。
“疼,疼,疼,疼。”茜草连忙叫道。
“怎么样?是真实的吧。”木槿说。
茜草终于相信了,没想到啊,都能在现场看到这么激~情的强吻,这一幕着实地回答了一刚开始他们否认或者回避的问题。
而蒙恬看到这样的景象,立即起身,向桃林深处走去,王贲也紧随而至。
“你怎么也来了?”蒙恬一手撑着桃树,问道。
“和你一样。”王贲回答。
蒙恬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对她也有感觉吗?”
王贲回答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能说对她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看到她的确觉得赏心悦目。可是,此生注定也只能远观而不能靠近。与其呆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为他人所爱,宁愿站在较远的距离,看着她生如夏花。”
蒙恬不禁捶了一下桃树,桃花顿时零落成雨,“无奈啊,这样的人生!如果对手是别人,我可以击倒他,将她夺过来,可是,偏偏又是他。”
“因为是他,所以你总会选择隐忍和逃避,而且并不是因为他是王。”
“如果只是因为他是王,我又何须烦恼?”
“对于信奉道家的我来说,这种问题对我来说要简单的多,一切随其自然,今生相识证明已有缘分,而缘分不够浓,也不强求。”王贲说。
“你说成蛟也信奉道家,他也照样入了心魔。”蒙恬说。
“就是性格里的那份任性让他不够淡然。逝者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