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和茜草骑在马上。此时,天空的黑云越来越厚,整个天都阴沉下来,风也越瓜越大,让人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栀子和茜草的白色衣裙被掀得哗哗作响,栀子感觉自己都快被风刮走了,幸而有茜草在她后面,但茜草也是个女孩子,于是栀子便紧紧地抱着马脖子。
栀子说:“茜草,想办法让成蛟投降吧。”
茜草说:“你放心,我刚刚跟蒙恬、王贲说了,他们会尽量让成蛟投降,尽量少杀人的。”
栀子不禁感到庆幸是蒙恬和王贲领军,虽然让他们跟成蛟兵刃相见是件残忍的事,但现在看来是见好事。
栀子和茜草感到前线的时候,两军已经休战了,看来胜负已分,栀子只是希望没有伤亡,但这不是是她的痴人之梦而已。
栀子和茜草下了马,挤进被士兵重重包围的圈子。进到里面,发现秦王政和成蛟就站在圈子中间,他们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的袍子,发髻上过着长长的白色缎带,看来成蛟今天也为夏太后带着孝。他们两个相隔一仗对面而立,大风席卷着他们的披风,他们神情严肃,眼神凌厉,一人手里握着一柄剑。毫无疑问,他们即将展开一场决斗。
栀子和茜草不禁感到一阵揪心。
这时,立在一边的蒙恬发现了她们。蒙恬走了过来,说:“你们怎么来了?赶紧回去,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茜草说:“不行,我不能走。”
“我也不能走。”栀子也说。
蒙恬无可奈何,只好挥了一下手,示意她们跟着他走。于是,栀子和茜草跟着蒙恬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让她们不至于太过于显眼。
“蒙恬,他们是要打架吗?可以劝他们停下来吗?”栀子问道。
蒙恬叹了一口气说:“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不可能的了。这是他们兄弟的事,也是国家的事,你管不了的。”
突然,一阵大风席卷而来,吹的每个人的头发四处飞扬。栀子连忙将已经散乱的头发缕到耳后去,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成蛟,”秦王政的声音响起,在这肃穆的空气中回荡着,“此刻,寡人不用王权,只是我凭借自己的力量,在大秦的都城外,在祖母太后的灵柩前,进行公平的对决,在这里了断一切,不管是公仇还是私恨,将在这把剑下一刀两断!”
他抽了剑,剑在最后的斜阳中闪出了寒光。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成蛟的声音荡了开来。
成蛟也拔出了剑。他们向对方攻了过去,剑有力地碰撞在一起,迸裂出寒光。
栀子倒吸了一口气,神经紧绷起来,她不禁按着心口,极其紧张地看着眼前激烈的格斗。
“过去成蛟有这么强的剑术吗?”蒙恬问王贲。
“没有,他一定是这一年练的。”王贲说。
“这么短的时间练成这样,真是奇迹。”蒙恬说。
“人的潜能不可估量。”王贲说。
“亏得你们还有心情在这聊天,你们以为是在看戏吗?快想想办法怎么阻止他们!”茜草终于忍不住喝道。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阻止不了的。”王贲说。
“王贲,连你都这么淡定了吗?他们有人会死的你知道吗?”茜草说。
“应该吧,而且已经注定死的那个人是他了。”王贲说,声音沉静。
“注定?你说的是成蛟吗?那为什么你还这么淡定?说的跟吃饭一般轻松,他不是你认识十多年的人吗?”茜草气愤地说。
这时,蒙恬插话了,“这是男人之间的决斗,是男人的信念,也是男人面对生死的决心,你们女人不会懂的。如果你硬要他放弃这些,让他苟且地活下去,才是对他的侮辱。公主殿下,你阻止了很多次了吧,如果可以,他也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所以,你还是尊重他自己的选择吧。”
茜草默然,是啊,如果可以阻止,早就能阻止了,可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难道就是他们男人所追求的信念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而栀子,她完全被笼罩在惊恐之中,根本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剑仍然在快速而用力地碰撞着,他们出剑的速度之快,让人根本看不清剑,之间剑拖着剑影,仿佛有无数把剑在碰撞。
“你为什么不一直留在赵国?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夺走我的一切?”成蛟呐喊着。
“我身上流着秦国的血,我属于这里,我当然要回来!”秦王政的声音。
“赵国有栀子,那里有她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你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如果从来没有认识你们,我会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生活下去。如果我是你,赵国和秦国,爱情和王位,我只要要一个就满足了,可你,为什么要贪婪地把所有都据为己有?”成蛟的声音。
“这个世界不存在如果。而我也不贪婪,那些本也属于我,我不会退让!”秦王政的声音。
“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不好的预感,我就知道,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