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向东还在琢磨刚才的话,冷不丁看到一支堪比炮筒的巨形针筒,顿时吓了一跳。
“给你注射点增强感官功能的药哇!”
靓仔晃了晃针筒中足足超过一个纯净水桶量的色彩斑驳的液体,推了下针筒,一股气体嗤嗤的从泛着寒光的针尖喷出。
说实话,向东不怕打针,可这哪里是针?分明是根棍子啊!
想到被这棍子似的针戳屁股,向东脸都白了,菊花阵阵抽搐,小腿开始转筋,这哪里是要打针?分明是……
“好了,空气都排完了,下面开始注射……哎,老大,你跑那么远干吗?快点过来!”
得亏这空间面积不大,不然向东就跑没影了。此时的他,缩在一个角落里,一脸警惕地看着靓仔。
“不——你个变态!你个基佬!你要干什么?我誓死不从!”
“……不就是打个针吗?至于吓成这个熊样?”靓仔不屑地撇了撇嘴。
“尼玛你们家针筒长这模样?你们家都这么打针的?还有,你灌这么一大筒子药,把老子当成注水肉了吗?”
“唉,我也不想弄这么多药的,可对你的体质来说,药少了根本不管用哇!就这还是全浓缩的呢!”
“……”
“来!乖!不要闹了,听话!很快的,而且不痛,一点都不痛!”
靓仔温和地笑着,可笑得越温和,越让向东胆战心惊,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像拿着棒棒糖哄骗小萝莉的怪蜀黍!
“不!不行!你再浓缩浓缩,整成正常的针管不行么?”
“这已经是浓缩到极点了!再浓缩就成固体了!怎么说也得有几十公斤吧,先不管味道如何,就算是山珍海味,要你在一分钟之内吃完,你能做到么?”
“不能!猪也不能!”
“那不就结了?来,打针吧!放心,我不往你屁股上打。”
“打胳膊上也受不了哇!”
“也不往你胳膊上打。”
“那打哪里?”
“脑袋上!”
扑通——向东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哎——这样我就好办多了!”靓仔笑眯眯地说道,“不过,也得预防万一,这注射的过程可不能被打断。”
靓仔说着手一挥,向东的身体便浮在了半空中,缓缓漂了过来。
向东只感觉脑袋一阵剧烈地刺痛,然后便变成了胀痛,感觉脑袋像气球般膨胀了起来。
痛苦,非常的痛苦。所谓头大如斗,在这面前也只是小儿科吧?
他想睁开眼,眼皮却像被缝起来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如果就这么爆了,是不是就是爆体而亡?不对,是爆头而亡,不是被子弹爆头,是真正的爆炸。
随后,脑袋的胀痛感渐渐消散,似乎分成了一股股细流流向了眼睛、耳朵、鼻子等部位。
随即,这些部位也似乎慢慢膨胀了起来,尤其是眼睛的感觉最为强烈,那种要被撑得爆炸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更清晰,更强烈。
不过,尽管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撑爆,但最后的那层膜却始终坚韧无比。
就这样一直膨胀,似乎永无止境。就在向东脑子里渐渐失去时间概念的时候,膨胀停止了,并开始回缩。
随着回缩,各感官的胀痛感明显减弱,随之而来,给向东带来了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眼睛、耳朵、鼻子等处萌芽,并如同野草般疯长了起来,所到之处又痒又麻又热。
不知过了多久,各种感觉都消失了,眼皮也不再像紧锁的门那样动不了了,向东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环境又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个四周一片雪白的狭小空间,而成了四周全是一片蔚蓝天空的望不到边际的广袤草原!
看着周围的环境,向东脑中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句古诗。
所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闻着浓郁的青草香,感受着清风拂面的畅爽,听着草叶摩擦的沙沙响,向东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什么地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一出现,登时像要验证似的,各种证据纷至沓来。
青草香怎么会这么浓郁?而且不仅闻到了青草香,还闻到了青草下面的泥土香。没错,当年在老家,春季雨后,深耕过的如波浪一样田野,散发的就是这种气息。
草叶的沙沙声怎么会这么清晰,仿佛就在耳边,似乎能听出它的节奏!
远远的那棵草叶上是什么?是一只瓢虫?没错,是一只瓢虫,它背上的黑星是那么清晰,一共是……九颗?这家伙不是七星瓢虫!
不是七星的瓢虫都是害虫!
不对!那么远的距离,得有好几十米吧?自己怎么会看得见这只瓢虫?而且,还能数得清它身上的黑星!
向东终于发现了不一样的所在,自己的嗅觉、听觉、视觉都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