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听在史松的耳朵里就有点狂妄的意思了,感觉自己好像收到了无与伦比的蔑视,刚刚因为畏惧而平息下来的气焰又重燃了起来,跳着脚朝一心为他们着想的天哥叫道:“有种的话,明天晚上还是这个地方,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恐怖!”
毛儿都还没长全就学人家下战书了?天哥“呵呵”一笑,懒得理他们了,继续回到座位上,发现一桌子的吃的已经让汪花子吃的差不多了,连拍带打地从他手中夺回最后一根肉串,默默无言地继续回到了之前品尝美食的状态。
张震还想说什么,那史松却拽着陈乐和褚伟泽朝街对面的理发店里走了,一口气堵在胸口没发出来,他浑身的难受,转过身来,愤愤不平地主动请辞道:“明天!谁也别跟我抢,你们都在后边儿站着,看我收拾那些小混蛋!”
原来还真的惦记着明天跟人家再打呢,赵钦无奈地看了看天哥,笑着说道:“你傻啊,他让你来你就来,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听话过,那群小年轻,都是闲来无事的,你跟他们纠缠什么。”
天哥也补充道:“是啊,你要真觉得不活动活动筋骨不舒服的话,改天白天没事的时候,找个厂子,我跟你大哥陪你比划比划。”作为一个专业的拳击选手,互相切磋切磋技术对天哥来说都是平常的事情。
“哎呀,可别,”张震忙不迭地摇手,拒绝道:“跟你们两个比划,还不得把我给比划进去啊,天哥,看你平时练多吃碗饭都吃不下,没想到身手竟然也这么好,不行,你跟大哥两个人要是真拿我当兄弟的话,以后可得教我两招。”说着,一双粗粗的胳膊便在空中挥舞起来。
他说的没错,这汉子只有力气,却不懂招数,跟同样水平的人对战是很吃亏的,看来以后还真得教教他,尤其是一些比较常用的擒拿功夫,以后说不定用得到,那样也不会一个人打架就抱腰摔人或者动菜刀扔酒瓶子了。
赵钦看着张震,有心培养他这个人才,因此也不答话,只是默默地计划着在将来凭空多出的这项事情。
这晚上这顿饭吃的非常愉快,后来汪花子的话比之前少了很多,似乎眼里除了吃的之外就没别的东西,并且除了桌上那些东西还又叫了很多,最后一算账,在这样的小摊子上,仅仅四个人就吃了四百多块钱的东西。
就连老板娘最后都有些微微惊讶,因为收拾盘子的时候发现所有盘子没有任何剩下的东西,这四个人还真是能吃呢,好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尤其是想起那个又高又壮又黑的汉子离开的时候还很羞涩的朝她笑了下,那种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格外别扭,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一抹淡雅且幽静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出现,仿佛在夜间盛开的水莲花般,纯洁无暇。
为了保证这次给夫人预约的治疗能够如期进行,赵钦这天很早就亲自开着车带着余管家来到徐医生的小诊所,他们到的时候徐医生已经收拾好药箱准备走了,而张强也穿戴好,帮师父提着需要用到的器械,站在诊所门口等赵钦他们的车。
“徐医生,麻烦您了。”赵钦一上来就很有礼貌地从徐医生手里接药箱,可谁知那固执的中年男人却防备地往后一闪,把药箱藏在身后,挡住赵钦的手,严肃地说道:“谢谢赵先生,不过医生的药箱就像战士的枪一样,怎么能让别人拿呢。”说完,便经过余管家朝停在远处的车走去。
说他脾气古怪还越来越严重了,赵钦笑着收回悬在空中的手,向匆匆忙忙赶着徐医生的张强看去,两个人一样严谨的装扮,一样挺直的腰杆,再看看余欧阳那几个年轻人,虽然机灵劲儿上比张强厉害得多,可论行医,还是得老老实实的人比较好。
一行四人路上很少说话,只是偶尔余管家会跟徐医生说说近段时间夫人的病情,赵钦默默地开着车,一双眼睛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注意着张强,可却一无所获,他始终都是淡淡的双目直视,眉头紧锁,仿佛还在回忆刚才看过的医术里的内容。
宋家在城郊的别墅比宋家庄园在气派上略逊几分,可在精巧上却几乎持平,老远就瞧见掩映在树丛中的白色小房子,而宋怀早已经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着徐医生的到来。
“徐医生,终于见面了!”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进来,这个生平叱咤商海无人能敌的精明人,早就站了起来,伸出手激动地握住了这个可以还给自己一个正常的夫人的医生。
所有病人家属对医生的感情都很特殊,徐医生显然已经看多了,因此只是客气地与宋怀寒暄了几句,便一本正经地转到正题上,让宋怀带他去见见病人,他想更多的了解一下即将面对的患者。
而张强呢,则被留在了外边,这是徐医生的规矩,在没确定一定能将病人治好之前,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会让见病人,用他的话说,这是尽可能地保护病人及病人家属的**。
对于这个状况,赵钦倒是很乐意,张强他是从一见面就觉得有故事的人,因此趁这个时候干脆跟他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了两杯茶来给他,这才开口道:“我记得上次张医生说你是军医,我以前也是当兵的,据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