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冷冷扫了面露惧意的众人一眼,在他们目光的洗礼下走上上坐,衣翻飞,仿佛回到了当年,年少时的英姿飒爽。
“毁我物者,以剑刺死;贪我物者,乱棍打死;不服而闹者,拿(sheng)去(bu)试(ru)药(si)。”她高声说出对所有人的判决,清冷的声音充满威信。
“死女人!你什么意思!”刁民面露惧意是因为害怕受到处罚,现在竟是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死路一条,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服而闹者。”华夫人看向她身边的白衣男子,语气淡淡地下了定论。呵,她原本就想着要抓个人出来杀鸡儆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傻子冲上来做那只出头的鸡。
白衣男子了然,食指并中指隔空朝他一点,那人便像失了魂般,不服气的眼神瞬间变成呆滞,周围的刁民吓了一跳,都或多或少地远离了他几步。
这时又听见有人在喊:“后退什么!大家还有什么好怕的!既然都看到了这对狗男女的本事,死活躲不过这劫,倒不如一起冲出……啊——”
白衣男子:狗男女这词,嗯,他喜欢听。
众人往后看去,只见又一人眼神变得呆滞,舌头含在嘴里,似乎有未说完的话。他们惊恐地看着华夫人身旁的白衣男子,又看到一旁失了权力的李家家主,一方面怕得不行,另一方面又不敢反抗,如此进退为难,无头苍蝇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都在等着谁发出反抗的声音,都在等着一个带头的人。但是没有,没有人敢站出来了。
华夫人再次看了众人的反应一眼后,觉得都服帖了,便朝门口的守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这些碍眼的刁民拉出去杀了。
刁民忌惮着在场的白衣男子,没一个敢反抗的,主动伸出手让守卫把他们绑成一串,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出去。
还没完。
刁民其实比谁都惜命。
你看,明明是你叫我们来捣乱的,现在砸坏了东西又要我们赔命,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不是。
手虽然被绑住了,但脚并没有啊。
绑在绳头的那个男人用余光瞥了大厅的方向一眼,发现里面的人已经完全看不到他们现在的状态后不由欣喜,暗道一声机会来了猛得出脚踹向走在前面的一个守卫,力气之大只有他二人知道,众人只知那人的膝骨当场就一声脆响,生生被男人踹断。
他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狰狞的表情让人不忍去想象他现在所承受的疼痛。然而其他几个守卫还没来得及上前,就被其他几个一齐冲上来的刁民围住,由一个男人踹倒他们,其他人专往要害上踩,没一会就有一个坚持不住断了气。
这样默契的杀人方式显然不是第一次就能达到的,必是经过了不少的实战与练习……而死在他们手上的人,定是数不胜数。
常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便也作罢,华夫人和白衣男子却看得一清二楚。杀人方式虽然全靠蛮力,配合地却极有默契,若是利用起来,倒不失为一把好刀,华夫人客观评价道。
可惜这些刁民不够听话,否则也许他们就能捡回条命了。她冷冰冰地想。
这下不待华夫人有所表示,白衣男子便已知晓她心中所想。对待这些刁民他还不屑拔自己的剑,只见他手指轻轻一动,原本已经一命呜呼的守卫身上的剑便飞了起来,在众人还未反应之时直直飞向力气极大的那个男人,一剑割喉。
血溅出来还是温热的,甚至在空中形成数道不同方向的抛物线,像一朵生在空中的曼珠沙华,美得妖异。
众人愣了一下,随后见鬼了似的看着那把无人操纵却能运行自如的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逃窜,却迫于手上绑着的绳子而无法行动,只能一脸惊恐地看着那把剑抹上伙伴的脖子,最后抹上自己的。
不出三秒,整个世界安静了。
而华夫人与李家家主的账,也是时候算清了。
时隔八年,再次亲眼见到华儿(包括她的手下)的杀人不眨眼,他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你要报复的只有我一个,为何要殃及他人。”家主压抑道。
“只有你一个?呵哈哈哈……”华夫人笑了,“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天真?我早就不爱你了……早就心如死灰……早就开始计划这场报复……你竟然还以为,我只是在恨你当年的背叛么!”
“那你还有什么好恨的。这大陆上的男人,但凡是有点本事,哪个不是娶了一房又一房,我从未许过你什么承诺,何来背叛之说。”这李家是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结果,他不甘心。
华夫人听着他的话,慢慢地就收起了笑,随后也没有人看到她是如何动作的,家主的脸上便多了个红红的巴掌印。
“你是从未许诺,你只对庄婉妍那个狐狸精许过诺!”华夫人愤怒道。
身上的武气外泄形成了细小的冰碴子。
家主看着面前这个极美的人儿脸上的怒颜突然笑了,“华儿啊华儿,用八年青春报复一个早就不爱你的男人,你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