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府里多走几步,远远就看见周夫人院子里的素白一片,想起她往日的嚣张拔扈,总是弄得府里各种鸡飞狗跳,现在还没几个人是真心吊唁,显得无比凄凉。
江远没什么兴趣去看,转了个方向往小胖山的院子里走去。
离午时尚有一个时辰,且不说华夫人那个不知是何目的的计划成不成功,他必须做好应对的策略。而小胖山身为李府小少爷,受那个计划的影响也许比所有人都大,通知他一声,也省得阿青到时候又为他分心。
不急不忙地来到小胖山的院子门口,即使天黑也不会关上的门今日却不同寻常地从里面锁了起来。
江远皱眉,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他轻巧地翻了个跟斗跳进院子,脚步如疾风将每个房间都察看一遍,一个人也没有。
不仅如此,小山的书房和卧房里的东西都被摆放地整整齐齐,屋里也没有挣扎的痕迹,想必是在外面被抓,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而这院子里原本就有的下人和丫环,现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这才明白华夫人的计划是早就已经开始了的,今日午时的行动也不过是做个最后的了结罢了。江远迅速赶向华夫人的院子,不料还未接近外墙就被人一把抓住后领,双脚离地在空中作了个六十度定点旋转又自然落地。
他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秒就出手打向身后之人,不料对方眼疾手快,几乎是同一时间便点住他几个周身大穴,下了个不能动的禁制,压低声音怒道:“你来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好熟悉的声音,江远一愣,抬头看去,原来是老头的儿子易文舒。
江远不服气道:“我来找阿青。”
易文舒一听眉毛又是一竖,小声呵斥道:“胡闹!这地方是你这种实力的小孩子能来的吗?!”
江远却有他自己的道理:“既然敌人比我们都强,我这种实力和你这种实力又有何差别。”
还不是都只能被堵在外面。
他说这话原本只是为了辩解,易文舒却听出这小子对自己的轻视,一口老血哽上喉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他反驳道:“至少出了事我能保证自己安全逃离,而你却不行!”
江远讥讽道:“会逃命很值得自豪吗。”
“……”
他他他一个成年大叔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噎住,易文舒一口老血再次哽在喉头,直觉会被这小子气死,扭过头小心眼地不给他解开限制。
江远哪里会看不出他的想法,阴险道:“我回去告诉师父,说你面对敌人的时候对我下了不能动的禁制。”
“……”
易文舒啧了一声,一脸可惜,“小青这么乖巧,怎么带出来的你蔫坏。”
“……”
江远被解开禁制后动了动筋骨,跳上墙头小心翼翼观察院子里的情况。
易文舒不知何时也跳了上来,不计方才被轻视和噎住的前嫌,在他耳边说道:“我曾和华夫人交过手,她虽与我同级,但对于处在突破状态的我并无威胁。真正有威胁的,是近日才出现的她的帮手——境界至少是中级武灵的人。”
江远神色一动,他的师父高深莫测,华夫人已是低级武灵,而易文舒却是突破状态,现在又来了个至少是中级武灵的帮手,这青龙镇,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江远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易文舒撇嘴:“他比我高一个等级,若是存心隐藏行踪,我不可能探查得到。不过,以他的实力无需刻意隐藏,我又感受不到强者的气息,他可能并不在这附近。”
江远听完他的话也记完了隐藏在暗处中武者的位置,为了防止暴露又跳下来,严肃道:“我来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华夫人在午时会展开某项行动,表面目的是扰乱李府,真实目的我还没有想到。”
华夫人是这李府的女主人,尽管这李府并不只有她一个女主人,但若是李府出了事她必然也会受到牵连,所以实在让人想不通她为何会主动找人来毁了李府。
易文舒年轻时也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知道华夫人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甚至比青远二人了解得更多一些,稍一思考便道:“我认为华夫人这是要展开报复了。”
江远还不曾想到这里,疑问道:“报复什么,向谁报复?”
易文舒斩钉截铁道:“李府家主,八年前的变心之仇。”
江远质疑道:“这八年间报仇的机会一定不少,她要报仇早就报了。”
易文舒说道:“也许她只是在等一个最能打击负心男人的时机。总之,她没有别的目的了。”
江远低头思考了一会,觉得以华夫人的性子和实力,惹她的人早早就见了阎王,恐怕不会费这么多周折去实施报复。普通人说错一句话便是没命的下场,那个伤她最深的人却能风风光光活到现在,若说她的心中没有怨恨,恐怕没有人会信。
江远说道:“暂且不讨论这个问题。你可知华夫人为何一直想方设法要得到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