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达在窦银子的呼喊声中跑到关锦跟前来了。
莫达一见关锦便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给关锦叩头嘴里期期艾艾说:“师傅您终于来咧!达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师傅和银子姐姐!”
关锦将莫达从地上扶起来,端正他的身子看了几眼道:“达你怎么瘦成这样子?我们分开只有几个月啊!”
莫达哽咽着抬起胳膊擦擦泪水道:“师傅你不知道,都是高富贵那狗儿子折磨的;达和他没完!”
关锦一怔,惊诧不已地看着达道:“高富贵不是老虎桥监狱的监狱长吗?怎么折磨起达来咧!”
莫达见关锦麟询问,便将自己和他娘康素素;还有汤思贵叔叔赶来南京后,上老虎桥监狱看望爸爸莫天伟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讲给关锦麟几人。
达讲述过程中不少次提到汤思贵,那我们就跟着达的叙述从汤思贵身上开始这段故事吧。
汤思贵是积石县县长汤栋梁的公子,但汤公子从小却有穷人情节;与贫民百姓的孩子莫天伟成了生死之交。
汤思贵的爹爹汤梁栋做积石县县长时,为了肃清土匪对百姓的危害;借用爱国将领孙蔚如的军队对以涂横山为首的土匪进行围剿。
涂横山的土匪队伍被灭了,但匪首横山逃过一劫东山再起。
重新拉起杆子的横山对汤梁栋很得要死,攒足劲儿后率领100多名土匪包围了汤梁栋的老家汤家河,一把火烧死汤梁栋一家20多口人。
那天夜里,汤梁栋的儿子汤思贵与好朋友莫天伟在县城中学上学未回家躲过一难。
但涂横山知道汤思贵漏网后派土匪四处捉拿,汤思贵在老家呆不住成了乞丐。
汤思贵在做乞丐的日子里鬼使神差地营救了莫天伟的儿子莫达。
莫达又一次失落后,汤思贵和积石原上的乡亲们一样向北去走西口。
在陕北那块侵润着红色血液的土地上,汤思贵遇到贵人田凤至。
田凤至是红色根据地龙驹寨学校的校长,推荐汤思贵做了学校音乐老师。
汤思贵从此小便有音乐天赋,做了龙驹寨小学的音乐老师后励精图治;组建了一个由120名小学生参加的合唱团。
学生合唱团大唱革命歌曲,很快便名闻遐迩。
边区首长来龙驹寨视察时亲眼目睹了龙驹寨学校的学生合唱团,感到同学们的歌声接地气震撼力极强;便让边区宣传部长薛云峰带队,赶往黄陵县国军第58团驻地做慰问演出。
国军58团团长是莫天伟,莫天伟早就向往红军;他没有想到和薛部长带团前来慰问的会是他幼时的生死之交汤思贵,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58团的训练场有10个足球场那么大,2000多名官兵正襟危坐;观看小学生合唱团上演的节目。
学生合唱团见台下坐满当兵的,一开始吓得不敢上场。
在汤思贵和田凤至鼓励下,同学们才昂首阔步走上台去排好队形。
汤思贵用手风琴给合唱团伴奏,一曲恢弘的《工农兵联合起来》的歌曲便就嘹亮地响来。
台下的官兵掌声雷动,合唱团又演唱了《十送红军》: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
秋雨(里格)绵绵(介支个)秋风寒
树树(里格)梧桐叶落尽
愁绪(里格)万千压在心间
问一声亲人红军啊
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
七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五斗江
江上(里格)船儿(介支个)穿梭忙
千军万马(介支个)江边站
十万百姓泪汪汪
恩情似海不能忘
红军啊
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回乡
九送红军上大道
锣儿无声鼓不敲
鼓不敲
双双(里格)拉着长茧的手
心像(里格)黄连脸在笑
血肉之情怎能忘
红军啊
盼望(里格)早日(介支个)传捷报
十送(里格)红军(介支个)望月亭
望月(里格)亭上(介支个)搭高台
台高(里格)十丈白玉柱
雕龙(里格)画凤放呀放光彩
朝也盼来晚也想
红军啊
这台(里格)名叫(介支个)望红台
……
《十送红军》演唱完毕,台下58团的官兵觉得自己已经是红军了,便就拍起更加热烈的掌声,还有不少人站起来欢呼雀跃。
因为此前,58团官兵都接到秘密通知;说边区政府的慰问演出团演出结束后他们便会成为红军队伍。
红军的作风和官兵平等的纪律早就在58团官兵之间传为佳话,投奔红军是58团官兵梦寐以求的夙愿。
当然也有不愿意投奔红军的,对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