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装修虽然有些过时,茶几,沙发,地砖,颜色都偏深凝重,但也还可以。
让他有些讶异的是,屋外,包括门口都很潮湿,屋内却没感觉到太严重的湿度,虽然光线很差,但整体透气通风倒也凑合,也不知道闫钧宁这位理科高材生用了什么法子做到的。
沙发上,闫钧宁的嫂子抱着孩子,茶几上堆了一堆花生糖果的皮。旁边地上,还有一个没顾得上打开的行李箱、一个背包,看来这夫妻二人,也才回来没多久。
刚坐下,茶还没泡好,话还没聊上两句,从厨房里出来的闫钧宁,急匆匆的就把邓铮拉到了一旁,几平方的小起居室内。
“我说妹子,你不是吧,良心叫狗吃了?大中午的饭不给吃一口,茶不给喝一杯,这就催着让我走?刚才送煤气下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
邓铮这下是真不爽,说话也够冲够够难听,闫钧宁却也不生气,苦笑,还带着点小郁闷:“对不住了邓同学,邓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这是我电话,你拿着。换个时间,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只是,今天……为了你好,我实在不方便多留你了。”
邓铮看她表情不似作伪,疑惑道:“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他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尤其是通过刚刚门外听到的那番对话,这会儿已经隐隐捕捉到了针对眼前这位姑娘、针对眼前这家人的突破点,自然不会轻易就走。
“中午,我嫂子的弟弟,张保宰,也要过来吃饭。估计快到了,他这人脑子有病,是个青皮混混大无赖。我不想你,白白惹麻烦。”
原来是在瞎担心。邓铮一听就笑:“我还以为是你那位马副局长登门呢,真要是那样,我也就走了,一个小混混,至于嘛。放心,我待会儿只吃饭,一句话不说。”
闫钧宁也不禁有些生气了,正要板起脸来凶两句的,那厢,邓铮却是有些讶异的抄起旁边架子上的一个毕业照相夹,低声、惊呼道:“不是吧,国立鄂府大学?还博士?闫钧宁,你哥,刚才提煤气的那位……是鄂府大学的博士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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