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权慕天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陆雪漫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我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非你不可,也不是必须结婚才能找到安全感的女人。这些年,没有你,我和孩子们过得也很好。就算他们生活中不能缺失父爱,也不成为你我复婚的理由。”
被她气的直翻白眼,权慕天抓狂到不行,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如果连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都不能称之为原因的话,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在乎什么?”
“我不反对孩子们跟你接触,甚至可以心甘情愿的让出抚养权。所以,拜托你不要用孩子做借口。因为不是每个孩子必须在父母双全的环境里才能茁壮健康的成长。你我都是妥妥的例子,没有父母的关爱一样活得很好。”
冷哼了一声,陆雪漫的额头隐隐作痛,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争吵。
“另外,我从来没有答应跟你复婚。这不仅仅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正式求过婚,还因为我非常反感、甚至厌恶你的霸道。我不是你养的东西,有我的处事方式。如果你非要把你的意志强加给我,那就只有一拍两散!”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愿意再做一次权太太。
这件事有这么难接受吗?
菲薄的唇勾起淡淡的嘲弄,他冷漠的语调里满满的都是自嘲的意味。
“这就是你想说的?”
“以前,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法医,对你保持着些许敬畏。可当我知道你跟我结婚的目的并不单纯,那种依赖和信任就彻底不见了。”
垂下眼眸,陆雪漫烦躁的揉了揉额头,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些日子,我们相处的还不错。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始终没有解决。所以,我认为咱们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
朋友两个字深深刺痛的了这个男人,仿佛有一支钢针在他心头戳来戳去,戳的血肉模糊。
“就算你想判我死刑,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你不相信我,更加不喜欢我干涉你的一切。按照平等的原则,你也没有立场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可事实并非如此。”
自从夜氏在南非的项目出现问题起,她完全能体会权慕天的压力有多大。
然而,他不需要一个人背负这种负担。
只要他开口,事情就会迎刃而解。遗憾的是,他不愿意。
这种被排斥的感觉让陆雪漫深感挫败,明明知道他需要帮助,她也心甘情愿的伸出橄榄枝,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所谓的感情不止是两情相悦,还有生活上的互帮互助。
如果他要为了男人所谓的自尊拒绝她的关心,那就证明他并没有做好敞开心扉、真正接纳她的准备。
她需要的不是一个无往不利的霸道总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至少在自己面前,他是真实的。
“你喜欢掌控我的所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盛昌集团的生意并不比夜氏的规模小多少。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到蒋家、荣家等等家族的利益。从另一个反面说,你我都是成年人,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我要的是一份对等的感情,而这恰恰是你给不了的。”
越说越离谱!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别人跪下来求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换做别人,你认为我会多管闲事?”
那就拜托你把我当成别人好了!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她清亮的嗓音中带着几分讥诮,“李氏和严氏集团一直承蒙你的关照。在增资扩股的第一天,你便成了最大的赢家,一跃成为董事会的第四大股东。”
她果然听见了!
该死的白浩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你不是打算把这件事一直瞒下去吗?
难道你不知道解释等于掩饰吗?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只想给你提个醒。既然南非的项目缺乏资金,就该卖掉严氏和李氏集团的股票套现。这样一来,资金问题解决了,我自然不会再跟你计较。”
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却提出了这样的条件,这不是故意找茬又是什么?
如果我按照你的话卖掉股份,就等于承认我跟沈韵和严菁菁有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这么想,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表忠心。
要是你我之间的感情需要用这种事情确认,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这不可能!”
轻飘飘吐出四个字,他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儿回旋的余地。
“你介意我和司徒信,我也可以随便怀疑严菁菁和沈韵。她们一个未婚,另一个寡居多年,相比起来,你们之间能发生的事情似乎更多。”
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权慕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觉得这样猜来猜去有意思吗?”
“你对我和司徒信的关系又何尝不是这么揣测多多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