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实力才够资格上战场?这个当然是没有定论的。(s. )
只要有一腔热血,就可以上阵杀敌。最低限度,当然得是一个完整的人——自古以来,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军队会有残疾者。
但是,对苏渐来说,想要和雪族对抗,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一腔热血。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想要让这些人理智一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令他们心服口服。想要让热血青年心服口服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苏渐并不喜欢打击别人的自信心,但是现在是为了他们好。
“只要有人能通过我的标准,我就亲自送他上战场,不管是男是女……”
……
一个湖蓝色长裙少女在远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嘴角含着无奈的笑意。
这个家伙,又在胡闹了。
“萱儿,那个小子到底哪里好,你要跟着他浪迹天涯,连爷爷都不要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棋圣冯清源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南萱的身后。南萱吓了一跳,饶是她现在已经是坐忘境,也终究是一个女儿家,俏脸登时红了起来。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
和他,有多少可能?一念至此,南萱便很痛苦。
那天晚上,她努力让自己忘记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却无意间暗合了坐忘境的要求,境界倏然提升,而达坐忘。
可是,睁开眼睛之后,她的心里再一次有他。只是,从那个夜晚之后,她的心思便开阔了许多,不再有那些执着和痛苦,而是像刚认识苏渐一样,默默地喜欢着他。
“哦,普通朋友?普通朋友的话,就不要管了,来,陪爷爷下棋……”
“哎呀,爷爷你真讨厌!”
“嘿嘿还说是普通朋友……”
最了解南萱的,如果不是苏渐,大抵便应该是这位棋圣了。
他看着俏脸涨红的南萱,打趣了两句,转眼往流云台看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一个人。
那个人一袭黑衣,远离人群站着,显得那么的卓尔不群,遗世独立。老人惊讶得发现,自己居然看不穿那个黑衣男子的深浅!
南萱注意到老人的异样,好奇问道:“爷爷,怎么啦?”
“那个人是谁?”
顺着他的手指,南萱看见了某人。
“柳寒鸦……”
南萱看向爷爷,只看到冯棋圣的眼中有深深的疑惑。
………
苏渐抱着肩膀站在流云台上,一时间还颇多感慨。
几个月前,他站在这里的时候,面对的还是一群和自己境界相仿的同窗,还有那个强大无比的李君独。而现在,他要面对的是一帮需要他慢慢调教的学生们。
“规则很简单,只要我认为合格,就可以了。我不动用武道修行者之外的方法来对付你们,也不会全力以赴,你们谁来试试?”
看着往日的同窗今天成了自己的教习,很多人都极为不快。但是他是坐忘境修行者的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所以一时之间当然没有人敢上来。
苏渐微笑。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坐忘境修行者的事情早已尽人皆知,但是如果自己成为无忧境的消息再被这些人知道,他们就更加没有人敢上流云台了吧?想到这里,苏渐好心提醒道:“刚刚我已经和院长说过了,院长命我在此考核你们,如果你们连我都不敢挑战,上了战场,刀剑无眼,岂不是更要命丧九泉?你们自己想一想吧,如果连我都不敢挑战,就没有资格上战场,到时候,可不要说什么……”
他话说到一半,终于有考生不甘受辱,跳上流云台,说:“先生,我先试一试吧。”
苏渐笑了笑,对那个考生招了招手。
………
傅清山坐在书房里,感应着远处的念力波动,嘴角含笑。
他很少会笑。
冯清源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心生感慨。
“年轻一代终于崛起了。我记得三师弟他提升到无忧境的时候,也只有二十多岁;而苏渐,才十八岁就已经修炼到了无忧境,实在是前途无可限量,也不枉我那时候帮他修行。”
傅清山看着冯清源走进来,看着这个老人,想到自己也已经进入耄耋之年,一时间心中有千般感慨。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如今已经成了老朽。看着那些年轻人热血澎湃,他哪里不明白这些年轻人的愤怒。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上战场,可是,他不能。
冯清源突然问道:“刺杀陛下的凶手,还是不知道是谁吗?”
这个问题让室内的空气凝固起来。
傅清山一挥手,门户纷纷无风自动,砰砰砰关了起来。他再一挥手,一道浑厚的气息便封住了整个书房,将内外完全隔断。
看到他这样动作,冯清源的呼吸都为之一窒,心知师兄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凶手,好像是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