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就将视线集中在领口的视平线,我紧紧抓住关于阿缜的唯一印象,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强烈的心跳,活着的生机。
咚咚。咚咚。
在卧进他怀里的一刻,听着熟悉的声音,泪水决堤,天昏地暗,他一下一下地轻抚我的长发,听我撕心裂肺地嚎啕。
过去了,都过去了。
过了多久,只觉日光都淡了。
你看,你把日光都哭淡了。
我推了推他,却没了多少力气,脚步有些踉跄,他却不声不响地将我抱了起来,我只好趴在他怀里,一声一声地听着他强烈的心跳。
咚咚。咚咚。
是生命的声音,充满力量。
咚咚。咚咚。
我不知道我会和涂候猗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更不知道他这具躯壳里就是我最最想念的人。也许阿缜是我想活着的唯一动机,世界上所剩下的唯一亲人,我还要去打破天镜,将他解禁。活着,或许只需要这一点点希望,一点点美好,就能抵挡住体内肆意逞虐的魔性。还有面对巨大变故时,最彻底的投降。我觉得自己单手挂在悬崖上,我不能放手,不死因为怕死,是怕的是万劫不复,这个我唯一熟识,又有一丝同病相怜的人,或许就是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能允许我毁天灭地的叛逃,和无可挽回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