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长城公司竟然资不抵债,什么时候博长剥做了股市投资?并且向佘氏家族的寰球集团借贷了大笔资金,融资股市,博长剥炒股,持资人的注册是他的义子张夹生。
素朵清楚,张夹生从来不曾参与博长剥的公司事务,张夹生根本就没有经商的慧根。
事件蹊跷。
像是一桩谋杀。
张夹生确实感到压抑,以至于呼吸受阻。
“回你的家乡凡城。”
素朵认为这样最好,“博长剥不是给你定了一门亲,是他侄子的女儿博薄,不如回去看看。”
是,义父的侄子的女儿叫博薄。
义父曾经说过这件事。
此刻,素朵提起,没有规矩的张夹生一阵似有似无的皮笑,不说那个,说眼下,说:“事情已然这样,不如,不如······”
没有规矩的张夹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不如一起回凡城,意思已经说到了位,看素朵作何响应。
素朵淡然回应,“博长剥给了我小妈的头衔,目的就是要把我们分开,既然已经分开你就不要再:不如。”素朵确实很忧郁,“现在是有头无脑的秃霸天,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比我清楚,事件的内幕一不是一,二不是二,他想着听你的说道,而你两眼一抹黑,你拿什么去面对。”
“我怕他?”
“不是怕不怕。”素朵欲言又止,说穿了还是怕。
话题就这样断了,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张夹生想着义父博长剥,想久了,思维像没头的苍蝇,空气也变得像流沙一样荒芜,麻木的感情随着悲哀蔓延无度,无形无根,与清凉山尼姑庵声声不息的木鱼合了节奏,随了心率。
死亡的旋律,一声声像是心脉在起伏。
张夹生抽了半盒烟,揉了揉枯燥的眼球,心智有些散乱,魂不附体的样子,云间仿佛飘浮着木鱼,恍如天籁之音呼唤着不死的心率,像是某种启迪在呻吟,在召唤。
于是问素朵,去不去,听一听。
“应该是看一看,怎么是听一听?”
张夹生嗯了一声,“那就看一看。”口吻很弱,很是有些走火入魔的味道。
清凉山上的清凉庵,坐落于清凉山腰。
清凉庵历经风雨数百年,古木渗透着古香,渗透着清香缭绕香烛的生息,古庵阴息深重貌似通灵的千年古刹,深邃的气灵流入张夹生的鼻息,清神润肺,状似吸入大量的晨露,清馨透骨令人神驰,于是心念不由得为之一爽。
张夹生寻思着这青灯古庵似乎隐藏着某种玄机?
正想细细神悟一番,一尼子轻步而来,细问:“修士是否姓张?请随步。”
既问是否,又说随步,张夹生顿感蹊跷,素朵进一步耳语:“我在外面等你。”
素朵这一等,几乎等了半个时辰。
天色黄昏,张夹生出了清凉庵,见到素朵,欲言又止地说了两字:凡城。
“凡城?”
张夹生不想深说,素朵自然不便深问,心里却是悄悄地松了口气。
随后,张夹生不经意地邀约素朵,“不如一起。”
素朵同样不经意地回应道:“不如你先行一步。”
不经意,不如,先行,均有着很深的隐意,隐意只可意会,张夹生有了心情,有了可以愉快一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