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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慰问演出(1 / 3)

七零年七月二十五号,上班的时候看见厂门口,贴了一张大红纸写的通知。内容大意是:为祝贺工厂部分完成援助欧洲社会主义明灯的生产任务。解放军成都军区战旗文工团到厂慰问演出,请各单位的宣传委员八点半,到总厂政治部宣传科领票,全厂职工分批观看。

我的票是二十八号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整。我对文娱节目兴趣不大,反正也没事,到时候就去看看吧。我去得梢晚一点,已经是晚上七点过五分了,我才进去。位置是第十九排第十八号,到还很顺利,由俱乐部服务人员领我找到了位置。节目很漂亮,有舞蹈《**的光辉》、《北京的金山上》等。有独唱《花儿为什么那样红》、《草原上的红卫兵》、《一条大河波浪宽》等。还有相声、小品和表现部队生活的小话剧。内容丰富多彩,像我这种木头人也看得心情欢愉。

在整个欣赏表演的过程中,坐我右前排的观众,应该是十八排二十号吧。她的嘴就没停过,不是大吼大叫,就是不时发表评论,好像看节目只有她一个人。我喜欢静静的观看,细细的体味,就不得不干涉了她几次。结果,她依然故我,对我的抗议视若网闻。我仔细一看,嘻,嘻,真是冤家路窄。坐我前边的,原来是我们班的叡玉同学。这下我就噤若寒蝉了,把自己的嘴封上,可不敢在这时惹怒了她。

说起来也是,像她这种把舞蹈作为自己第二生命的人,看到精彩的不赞扬,看到丑陋的不批评,那就不是她自己了。后半场的节目,我基本上就没有看了,只闭上眼睛,听她表演。不过,这样也好,她无形中就给我当了义务解说和评论员了。

散场的时候,我故意跟在她后面。出了剧场,我仍跟着她。她好像还陶醉在刚才的节目之中,一直没有发现我。

“叡玉,你好。刚才谢谢给我当义务解说员。”

“啊!臭子云。原来是你呀,哼。我还一直没听出来呢。”

她仍沉沁在节目的欢愉之中,对我的指责并没有放在心上,使我稍稍松了口气。

我们走在一起,都没朝宿舍的方向走,而是缘着川陕公路向北,也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前走。在不知不觉间,她轻轻的靠近了我,仍是慢慢的向前走。

“叡玉,讲点高兴的事情吧!”

她好像突然惊醒,悄悄的与我离开了一点距离。

“高兴,啥子高兴的事情啊!嗯,今晚就很高兴呀。讲啥呢,你不是也都看了吗。”

“嘻嘻,我看什么呀。下半场我只是闭着眼睛,听你解说呢!”

我抑郁的说,故意开她的玩笑。

“嘻嘻,子云,那你是自找…。”

唉——,算了吧,这家伙…,我还是注意点为妙。我看叡玉的大辫子不见了,只用胶皮筋扎了一个翘得高高的秃尾巴。

“哎,叡玉。你的长辫子呢?啥时变成秃尾巴的。”

叡玉瞪着我反驳。

“还部长呢,你才是秃尾巴。”

“哈哈,啥部长呀,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她的表情逗得我哈哈大笑。叡玉四年前到校的时候,就有两条又长又粗的大辫子。在我们学校的女生中,她的辫子是最长最粗的。我当时一直没想明白,她咋个洗头呢?洗一次头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那像我们的头发,最长不超过一寸,水一冲完事。

“叡玉,你以前洗一次头要多少时间呀,有半小时够不够啊。”

他听了,稍稍弯下腰,用右手按住腹部。

“嘻嘻,子云,你要笑死我啊。那要那样长的时间呀,连洗澡最多才三十分钟唄,洗头十来分钟足矣。嘻嘻,我还一直以为子云聪明呢。原来还是…嘻嘻,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说完,更是大笑不止。

这家伙我还一直不敢和她接近,她快嘴快舌,口无遮拦,性格又很倔强。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也基本与她是避而远之。不过,我还真有点喜欢她这种性格。这可能和我的家庭有关,家父离世较早,母亲性格泼辣,做事干练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她老人家不但快嘴快舌,还嫉恶如仇。若母亲没有那样的气魄和秉性,我们家的兄弟姊妹,又如何能长大成人啰。看起来,叡玉这个人缘最差的同学,还真和家母的性格有几分相似。

刚才,叡玉显然是在讥笑我,说我料事水准欠佳。我若不让她难堪,她就不知道厉害了。

“哦,是子云少见。不,不对,不是少见,而是没见才对。”

叡玉停止了嬉笑,瞪着我。

“什么少见,没见…。烂七八糟,不知道你说了些啥子。”

“哈哈,睿玉。刚才你笑我不知道你洗澡,洗头的时间,说我貌似聪明,实则傻也。”

“是啊,子云。事实本来如此,无可辩驳。”

“哈哈,实际上,傻的不是子云,而恰恰是叡玉。你洗澡啊、洗头啊的时候,我肯定是没看见过。所以,只能是没见,不是少见。你想啊,没看见过的东西,在推断上稍有误差,那是在合理不过的了。而我们的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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