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鸿大惊,他见青衣女子来势过猛,自己定是避无可避,当下赶忙自风云逸手中抢过长剑,迅速抵挡。青衣女子却好像根本不去理会他的招式,只自顾自地施展自己的剑招。但令人惊奇的是,秦慕鸿每出一招,似乎都在跟着那青衣女子的剑势而走,就好像那青衣女子能提前预知秦慕鸿的招式一般。更令人不解的是,他二人所使的剑法,众人均感精妙无比,定是上乘剑术无疑,但如此过了十余招,居然都是青衣女子在攻击,而秦慕鸿竟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力。
如此拼斗了一阵,那青衣女子突然一边出招,一边转身跃入了瑶池。而秦慕鸿居然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一时间,只听长剑交锋,响不绝耳,攻防之间,秦慕鸿轻声喝道:“师姐,你居然出尔反尔!”顷刻间又是三招拆过,青衣女子应道:“不错!我是出尔反尔了!秦慕鸿,这都你逼我的!”秦慕鸿道:“师姐!你赶快住手!”青衣女子道:“你也有求我的时候!我偏不住手!”说罢继续举剑而攻。
众人在瑶池岸畔纷纷围观,也听不清他二人讲话。李贞珑仔细一瞧,那秦慕鸿的剑法好似苍龙横贯长空,疾如翻云覆雨,缓若九霄悬虹,里里外外透出一股高深莫测的天成气魄;而那青衣女子所用的剑法则飘渺难测,宛若蛟龙出海,凝风破浪,她每出一招都随心所欲,不但剑走轻灵,且势如破竹,招式之中极显阴沉,似要荡尽天下苍灵,生饮万人精血!
这二人以神妙剑法相斗,惊的瑶池之上清浪四起,两道人影起落不定,兵刃相击声如惊雷。剑锋划过水面,犹如尖锋裂开绸缎,池中倒映朗朗碧空,两柄长剑如此贴水一划,竟如天空被割开一道大口子,顿显摧天撼地之象!
李贞珑也不清楚他二人谁在使“九曜太虚剑”,转眼间,三十余招已过,她无论如何也看不明白,为何秦慕鸿仍旧没有还手之力,但她心里明白,并非是秦慕鸿不还手,而是青衣女子在剑法上招招牵制于他,以至几十招下来,秦慕鸿根本就无法还手。
这一路看下来,皆是那青衣女子引着秦慕鸿出招,而秦慕鸿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不出招都不行。李贞珑似乎看出了些许门道,她觉得,那青衣女子所用的剑法,似是能专门克制秦慕鸿的剑法,只要青衣女子随意刺出一剑,那是必取先机,秦慕鸿则必会以相应的招式来迎合;若是秦慕鸿自己一出招,那也必会被青衣女子瞬间破掉!更奇怪的是,秦慕鸿所用的全部招式,既非攻又非守,就像是完全为了契合那青衣女子的招式而存在的一样。
两人如此过招,与其说是一场比斗,倒不如说是一次舞剑表演更为贴切。然而他二人所显露的剑法,在李贞珑看来,只要学得一招半式,便足可独步天下了!她心中不禁起疑:“这二人之中,难道真有一人在使用‘九曜太虚剑’,到底是谁呢?”
正在看得出神,青衣女子突然收了招,几步一跃便离开了瑶池,秦慕鸿也跟着跃了回来,只见他收起长剑站在一旁,面色凝重,一句话都不说。那青衣女子缓步走向李贞珑,问道:“小妮子,看清楚了吗?”李贞珑道:“有、有些地方,未能看明白……”青衣女子道:“看不明白,那也不用看了。九曜太虚剑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尽数被我破掉了!”李贞珑猛地一惊,颤声而道:“什么!你、你……”青衣女子道:“你什么你?你刚才没瞧见吗?我师弟使的便是‘九曜太虚剑’,他连我都打不过呢。”
李贞珑脑中一阵嗡鸣,想那天山派的“九曜太虚剑”,困扰了他们百花门上百年,而她身为新一代门主,今日居然亲眼瞧见这青衣女子破了这路剑法,当下有些六神无主,定了定神,又说道:“我怎知道,他使得是不是真的九曜太虚剑?”青衣女子笑道:“天山掌门就在这儿,是不是真的,你大可去问他。”
李贞珑也不避讳,当下便直言问道:“风掌门,请赐教了!”风云逸稍稍一顿,说道:“九曜太虚剑乃本门至上武学,一向不轻易示人。这剑法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之对付你百花门,那是易如反掌!”李贞珑见他答得含糊其辞,心中更有七八分认定这剑法是真的,只是风云逸不愿当面讲出来。又听青衣女子说道:“九曜太虚剑精深无比,你刚才不是都瞧见了吗?我想这世间除了我,再没第二个人是这剑法的敌手了!”
李贞珑低头沉思,那青衣女子所言确实非虚,如果刚才秦慕鸿所使的真是九曜太虚剑,那这青衣女子难道真的破了这剑法不成?她当下便又问:“那阁下……阁下使得什么剑法?”青衣女子看她一眼道:“当今世间,只有两路剑法可称得上举世无双,你今日有幸,都见到了,运气也够好了,想要活命,就少知道一点吧!”
李贞珑不敢再多问,便说道:“既如此,那便告辞了!”转身刚要离去,又听青衣女子说道:“妮子!我瞧你也是个潜心好学之人,半个月后,敝人将在贺兰山凰仪峰上举行一场比剑大会,胜者必有重酬!望你有暇一顾。敝人名为百里惊凤,人称我为‘凰仪夫人’,你是西夏人,我的名号,你自是听过的。”
李贞珑猛地一惊,当即盯着那青衣女子,说道:“原来……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