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逸怕她二人尴尬,赶忙插话道:“师姐,难得咱们三人今日重聚,恰巧黄掌门也在,我看这样好了,你们随我回派中去,师弟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和你们说呢。”青衣女子一摆手道:“云逸,你少给我装模作样的!我告诉你,今日是你师哥要与我为难,不关你什么事,你自去当你的掌门,我和你秦师哥事,你也莫要插手!”
风云逸是决计不愿看着他们同门相残,便又劝道:“师姐,几十年前的事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就当给师弟个面子也好。”青衣女子斜他一眼,道:“你没听明白吗?是你师哥非要与我为难!”秦慕鸿道:“师姐,并非我纠缠昔日恩怨不放,但你杀我妻子,害我孤独一生,我的痛苦你可曾想过……”青衣女子一声冷笑,说道:“你每天都只想着你的痛苦……这二十几年来,我孤身一人,度日如年,没一个人真正关心过我!我的痛苦,你又能明白多少!”
秦慕鸿深感无奈,轻叹一声,说道:“也罢,那你把我的东西还来,其他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青衣女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眉头一皱,说道:“秦慕鸿,你也太自私了!除了你死去的妻子,还有你这东西之外,你还记得什么?你这一生,就只知道这两件事吗!”
秦慕鸿冷言道:“自我妻子死后,我这一生……就为这两件事活着……”青衣女子道:“秦慕鸿……你这个行尸走肉,当真半点旧情都不念……”秦慕鸿沉默半晌,说道:“师姐,你说得对……自我离开天山后,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我只盼你早日还了我东西,那时,我便能与妻子在阴间相会了……”
青衣女子浑身微微一颤,指着秦慕鸿道:“你!罢了!罢了!十年前我既然答应了你,那今日咱们最好做个了断!秦慕鸿,你说,你想怎样!”秦慕鸿道:“师姐,你杀我妻子,夺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怎么眼下好像是你有理了?”
青衣女子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有理谁没理的,还说得清吗?”说着轻瞟了一眼身后的百花门众人,问道:“云逸,这些人是谁?”风云逸道:“他们是西夏百花门的人。”青衣女子思虑顷刻,说道:“西夏百花门……呵呵,一群蛮夷,难怪这么不识规矩!云逸,我不想见这些蛮子,你去让他们下山!”
李贞珑听她这么一说,心中颇为不悦,当下喝道:“阁下怎么称呼?想必刚才杀我门下弟子的,就是你吧!”青衣女子根本不用正眼瞧她,蔑笑一声,说道:“尔等未开化之人,也配来与我说话么?今日,我与师弟约见瑶池,你们却偏来生事!我一早便瞧见你们碍眼,本想杀你几个弟子以示警告,但是这个人——”说着挥手指向申同云的尸体,继续说道:“他也太目中无人了!不但开口骂了我师弟,还公然对我出言不逊!我只割下他头颅,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说着又指向秦慕鸿,说道:“这个人,当今世上只有我骂得,别人若敢骂他半句,叫我知道了,必是死路一条!”
众人听得心惊胆颤,无不觉得这青衣女子心狠手辣。李贞珑见她肆意屠杀自己门下弟子,更视百花门于无物,当下胸口一热,一股愤怒之意忽地涌了上来。只见她长剑一指,喝道:“你杀我门人,今天最好有个交代!”说着便一剑刺向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见她攻来,却全没应战之意,眼看长剑便要刺入咽喉,那青衣女子一声冷笑,瞬间身子一斜,李贞珑未料她身法如此迅捷,未及变招,长剑便迎风刺空。李贞珑心中一慌,正欲再攻一招,突然,只见那青衣女子素手一抬,中指一曲,当的一声便弹在剑身之上。
这一下指力非凡,李贞珑只听一阵嗡鸣钻入耳中,她决计难以想象,那青衣女子的内力居然如此强劲,只被她伸指弹中长剑,竟震得整条手臂猛倾,身子也向后踉跄开来,长剑随之一颤,险些脱手。
李贞珑一时间怒火攻心,明知自己不是那青衣女子的对手,却依旧不肯罢手,脚步还未站稳,便一抖长剑,又刺了出去。这一剑更是毫不留情,杀招直进,猛刺青衣女子额心而去。
剑气袭人,瞬间逼近,而那青衣女子却仍旧站在当地不动。李贞珑正欲一剑制敌,突见那青衣女子右手再起,她赶忙变招,岂料又是晚了一步,只见那青衣女子食中二指一伸,倏忽间便将自己的长剑擒在指间。李贞珑此刻被死死遏在当地,进退不是,只听得一阵阵鸣响自剑身之上传来。
突然间,那青衣女子手腕一转,但见她玉掌临风而开,掌心猛地抵在剑尖之上,五根纤指变幻无常,妖娆地在剑身之上迅疾抚过,发出一阵阵长剑扭曲断裂的刺耳之声。李贞珑心中大骇,她眼睁睁地瞧着那青衣女子以五指之力,犹如捏泥揉纸一般,顷刻间便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挫了个粉碎。只听砰的一声,那青衣女子手臂一挥,但见铁屑钢渣冲天扬起,哗啦一下落了满地。李贞珑手臂吃痛,虎口见血,抬手一瞧,仅剩一枚剑柄,光秃秃地握在掌中。
风云逸知晓师姐的脾气,那一向是杀人不眨眼的,他怕又闹出人命来,当下赶忙出言劝阻:“师姐!饶她一条性命吧!”青衣女子收了手,转身说道:“你管什么闲事!我说过要杀她吗?”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