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的杜门红一,并不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物,相反,他更加像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
就在他给三口组的黑社会成员铸造黑刀的那段日子,其实他的师承,岳父草雉介雄给他引荐的易木一族,他们已经开始介入此事,因为草雉介雄是个十分有血性的老人,他也很清楚自家女儿的姑爷是什么样的人。
易木一族的人找到鬼目山最近的三口组堂会,以立花道雪战神之名呵斥他们最好不要在招惹他的师门后人,否则的话将以有损易木一族威望的名义,对其进行黑刀的祭奠!
黑刀,在易木一族的后人眼里,是带着用血液去喂养的神明力量,封禁已久的密宗技艺,一旦被世人妄加利用,黑刀的残忍杀戮将再次重生,它的出现就代表着后世狂徒的毁灭与消亡!
但是有政府推崇的R本三口组,他们似乎比这个古老的刀匠家族想象中的更加猖狂、野蛮、残暴……
“一件事如果有利可图,那我们绝对不做赔本买卖!”鬼目山三口组的鹰武堂堂主北岛麻生说。
几名身穿褐黄颜色的粗糙麻布衣服的棕皮肤男人,他们拿出一整箱的钻石,这里边几乎全都是原矿钻,还有一把用金刚石打造精致的牛角琴。
北岛麻生的小弟从这些人手里接过牛角琴,递过来让他看了看,然后这些长头发的棕色皮肤男人嘿嘿的笑起来。
他看到这个价值不菲的圣物之后,心花怒放的说:“区区一个易木家族,我们三口组才不会放在眼里,你们尽可以放心,政府不会介入过多,只要我的手下做的干净利落。”
雨夜,杜门红一开着车子冲进了樱花林,岳父草雉介雄的山下小木屋被熊熊的火焰吞噬。
“不——怎么会这样……”杜门红一大喊着停下车子,冲出来的时候他的车门都忘了关,心急如焚之间他冲向了火场。
眼前的大火在雨夜并没有会熄灭的意思,甚至烧的更凶,非要把眼前的木房子全都烧光,把周围的小木桥烧成焦炭落入河水之中,把枝桠伸展的樱花树也烧的残花飘落,落下的是雨中摇曳的花季残灰。
他冲过来一看,总感觉这黑夜中有什么正默默的注释着自己,是那些纵火之徒?还是夺走亲人的死神?
“啊——”杜门红一“噗通”一声被泥泞的河岸滑到在地!眼前不足腰深的河水里,身上捆绑了巨石的草雉介雄和他的妻子沉在河底!
“该死啊……岳父大人——”摔倒的杜门红一在车前灯的光线中跳进河水里,抓到了岳父和岳母冰冷的手臂,但是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他们的身体!
几经撕扯,杜门红一翻滚石头却扯不断捆绑的棕绳!
他浑身湿透,夜雨渐渐变得疯狂,风雨交加中,杜门红一踉踉跄跄的、连滚带爬的叫喊着爬回岸上,朝着车子跌跌撞撞冲了过来。
“刀!刀在哪里?我的刀……”
来不及悲痛欲绝,他窜到车门处,掀开了副驾驶座位上的垫子,慌张之中几乎忘了自己把刀具暗藏在车里的什么地方。
终于,他理清思路的,从副驾驶座前边的仪表台下,一柄半尺长的漆黑钢刀“哗”的一下抽了出来!
就在杜门红一准备返回河边,将捆绑岳父岳母尸体的棕绳割开时,踉跄脚步的奔跑中,背后突然挨了一刀!
“啊——”杜门红一左手捂着撕裂皮肉的伤口摔倒在地,他打着滚,右手挥舞着钢刀,在车灯的照耀下,七八个身穿黑西装的马仔,他们的身形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显出无比的恐怖、是那么的毫无怜悯之情!
他们几乎没有一丝狂笑,没有一丝阴冷的对白,直接就是疯狂的屠夫一般,挥舞着那一柄一柄杜门红一所熟悉的砍刀,朝着倒在地上的他疯了似的砍将下来!
“啊…啊…饶命!不要这样…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啊啊…放过我——”面对如此之多数量的索命徒,杜门红一吓得屁滚尿流,但是求生的**又是那么的强烈,他在泥水中翻滚,想要逃脱,胳膊上、大腿上,甚至他感到自己的锁骨已经有皮肉翻开…
这些人追着杜门红一,步步紧逼的追砍着!直到他在地上逃窜的滚到了河边!
“砰”的一脚,杜门红一翻滚跌入河水里。
“呃啊……”杜门红一呛了一口水,微弱的背光视野中,他能看到自己身边的河水开始出现了浑浊的血色,因为这河底是没有泥土的鹅卵石,他明白自己的血液染红了河水,更加认定自己的生命将在此刻与岳父岳母共赴黄泉!
“他的审判,超越了世人的眼界——他的施舍,给予世间永恒的安宁——”
夜空中回荡着生生不息震耳欲聋的惊吼!风雨的洗礼,岸上的、跳入河水中的,这些马仔似乎被这莫名其妙的声音震惊了疯狂杀戮的肢体!
他们纷纷竖起耳朵,寻找这夜空里声音回荡的来源!
杜门红一抱紧了岳父和岳母的尸体,想着一死,自己将去和他们相伴。
“哗——”
一名手持砍刀的马仔,在仰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