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KA则的天气就像某个垃圾网站编辑的脸,四眼狗一样说变就变,而且天也黑的早。
荆人海逃出部队之后,一直在萨嘎县城的附近溜达,没有找到合适的去处,也不知道陈雨菡和她的妈妈去了哪里,也许就像他想的那样,这个女人,不好,更不能要,可是,他的父亲如此的对待荆人海,对于一个心中压抑的年轻士兵来说,有种男人带了绿帽子,还被娘家人说自己不是的感觉。
有这么一种人就是这般,我曾经因为怕冷落了对你的爱,所以昧着自己的良心和你分手,而你却真的相信了男人的谎言,去背叛,做那种插足的苟且。爱你的男人会觉得你作践自己,然后那种纠结不舍的心就会醋意横生,想要拉你一把。
荆人海只不过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他害怕,怕陈雨菡的爸爸,因为他曾是自己的师长,而自己的一时糊涂,将曾经自己爱过的姑娘,用硫酸帮她毁了容。
陈炎山爱自己的女儿,大度之中没有因公谋私的报复荆人海,可是他手下的警卫员却做了令一个恐慌之中的人更加惧怕的事情,那就是无助的接近死亡,却又让荆人海生不如死。
因为身上磨破流血,加上在雪山里的冻伤,还有那种奇异的怪物!
荆人海的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这一幕幕的,最后他躲在一个没有多少人路过的青稞干草垛的后头,等待着天黑,想着那晚自己跟踪雨菡所记住的一个地址。
那个女人还算有些姿色,正好自己饥肠辘辘,加上这两天的折磨,精神几欲崩溃,却又因为强大的求生**,以及这几年当兵磨砺的抵御心志,荆人海趁着夜色窜上了一辆萨嘎开往日KA则的货车。
这是一辆拉木柴的小货车,司机大冷天的喝着易拉罐的啤酒,听着车子收音机里的电台音乐,不时的抹一抹嘴,虽然有点冷,却觉得很欣慰,一边想着半夜之前到了日AK则,卸掉一车木柴之后,就能和洗头房里的小寡妇幽会,那身上的寒冷就有了几分动力。
在快到日KA则城郊的时候,因为一路喝酒,加上开车离开萨嘎吃了些冷肉,肚子里不免有些难受的咕噜咕噜起来。
“嗤~~”小货车突然停在了公路的一边,司机下了车,他揉搓着一张报纸,捂着肚子开始往土坡上跑。
荆人海在车子后边的木柴之中,冻得几乎睡不着,这时的停车,他警觉的往地下缩了缩,生怕下车的司机看到。
半天司机也没有回来,而且路上一直也没有出现过往的车子。虽然不是跑长途,但车里一定有零食之类的吧。
荆人海下定心思,想要和这个司机说道说道,毕竟自己还穿着军装,可以说军队演习自己跑单了,叫他捎上自己,聊得好,或许还能再剩下的路段坐在驾驶室里,至少不用等着这么割肉的风把自己真的冻僵。
趁着司机还没有回来,他下车之后,轻轻的拉开了货车的车门,老式的大方向盘前边放着两罐啤酒,有一罐是喝到一半的,副驾驶座位上,和脚底下还有几个喝光的易拉罐。
没有什么吃的东西,荆人海看到那是啤酒,觉得会越喝越冷,就关好车门等着司机回来。
车前挡风玻璃的上头沾着一个吊坠,那是一个藏人去喇嘛庙里许愿求来的降魔杵,荆人海无聊的翻看着仪表台上边的一堆杂物,从中看到了,几张卡片,那卡片是硬纸做的,就像某种名片,上头画着一个十分娇美的小妞,还有电话号码,写着某某小姐什么招待,还有各种动作名词。
“操,原来这货是个老光混儿。”荆人海将那几张已经折皱的卡片丢回去,翻找了一会,零钱凑了凑差不多有十几块钱,小货车司机蹭掉漆的破手机就在放零钱的储物盒子里。
荆人海拿着手机,心里想了想,然后看着远处的旷野,再抬头看看那个土坡,心想这家伙指不定要闹肚子拉到什么时候,而且一会万一有来往的车,看到自己也就坏事儿了,这都跑出来一大白天了,陈炎山知道自己在军营里弄死了两个兵,他肯定正发动部队在周围地区搜索自己。
那司机还在拉,荆人海发动了车子,开足马力就朝着日KA则方向猛力行进起来,这里距离城里已经不远了,到时候在进城的郊区就把车子给他扔下,再抢一辆或者偷一辆像样的,干完这一档子事,就赶紧往南跑吧,省的真把自己死在这里。
听到了车子的响动,那司机也不以为然,还以为是路过的车。等到荆人海开始慢慢把他的车还远的时候,司机才发现那车上拉的是木柴,而且车后腚的两个尾灯有一个是瞎的,这下子才着急的擦着屁股,提着裤子开始骂骂咧咧的撵起来。
荆人海开车到了日KA则之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是真的感觉随时都有被抓住的可能!
于是他在近郊一个不显眼的拐弯处听了车子,准备一路摸着进城,因为开车的话太显眼了。
衣服穿的太单了,他只能把车里的车座垫子都扯下来揣在怀里,能加厚一点是一点。
别看他被警卫员安排的受了大半夜的醉,可是能跑出来,就有着死扛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