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没挪过窝儿,血液不流通,猛然这么一回血,定然是酸麻痛地不得了。
然而这是阿言,没知觉没痛觉的阿言。只见他甩了甩手,粉白的脸上还是那么一副平静的眉眼。没多做犹豫,就与毒医交谈起来。
说是交谈,其实整个过程也仅仅持续了十几秒而已,也不知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都用着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然后毒医便回身取出包袱,开始向外掏药材。
毒医有个不小的包袱,可如今这掏了半天药材包袱也不见瘪下去,掏来掏去还掏出一个陶制的药罐。慕浅觉的这个包袱可能是神器,比如芥子藏须弥。
每一份药材被纸托着,齐整地摆在地上。
毒医随手拨弄了两下,捡起一株来放在鼻子下轻嗅,随即花白的眉毛一皱,闷声发出一声“嗯?”
声音虽轻,却立刻让慕浅把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莫不是自己服了二十多天的药有什么问题?可千万别告诉她前些日子那些发痒的症状根本不是阿言在捉弄她,而是更坏的结果。
慕浅不禁狠狠骂自己,当初怎么考虑地如此不周全,如此轻易就相信药尔的说辞,什么伤好了就放你走。古语有云,兵不厌诈。怎么就真的认为自己有恃无恐,能让药尔和阿言在明知自己是魔教中人的情况下,还别无二心的救她?就凭她护过南木头一次?
按照自己以前的性子,是万万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纰漏。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下山之后,运气差就算了,现在变得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思来想去,都怪那个烂好人的南木头!
心底的情绪虽然翻江倒海,但是慕浅此刻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只是在想起南木头时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许是察觉到了慕浅这细小的面部变化,花枝拍拍慕浅的胳膊,妖娆的眼角华光倾斜,轻笑道:“小浅不用慌。只不过多了一味减弱药效的药材,去掉便是了,于身体无碍。”
“减弱药效?怎么个减弱法?”慕浅扭过身子,面向花枝问道。语气自然是一派天真无邪。
没想到这一次还没等花枝回答,反倒是从开始到现在没说几句话的毒医开口了。
“小丫头,你是不是中过我配置的散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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