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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闲事(1 / 2)

就这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了五六天,慕浅觉的如今这种策略,自己绝对会一直处于劣势当中。自己的种种举动,充其量只能算上玩笑,花样虽多,但是都不痛不痒。阿言只有一个路子把药熬得苦一点,再苦一点,却比她的有效百倍。

于是,她明智地宣布停战,每天安安分分地晒太阳,等鸟,做饭,喝药,挠痒。

阿言对她单方面的休战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把药熬的其苦无比,熬出精彩,熬出自我。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到这儿的第十天。

那天慕浅皱着眉喝过药,当晚却出奇的没发痒。阿言端药来时的表情很微妙,像是带着点放弃的意味,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墨瞳深沉,不知盘算着什么。

至此,两无纷争,相安无事。

入夏过后,天气越来越热。晚上屋子里太闷时常睡不着,慕浅就推开窗子,引山风进来,添些凉意降降温,偶尔也透过这一方窗棂去看窗外的漫天星河。

山势高,连星星都看地格外清楚,斑斑点点,安静地缀在低垂的天幕上。

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南木头。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连眉间细小的褶皱在此刻都清晰起来。

分开将近有半个多月,一点音讯也无,寻踪鸟迟迟的不出现,这让慕浅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担心着南城是不是还没有脱离险境,一方面又觉得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起码她仍知道这根木头还活着。

其实南城于她而言,也未必有多重要。如果有天与南木头针锋相对,她知道再不忍,她也能下得了手。知道归知道,但依旧不希望真有这么一天,一语成谶。

不过想来想去,也是庸人自扰。按照现在这么个路线走法,如无意外,此后就是阳关道和独木桥,怎么可能还有交集。

但是就算清楚的明白,但今晚不知怎么,脑子里南城那张脸就是在翻来覆去的绕,惹得慕浅翻身叹了一口气,在暗夜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真烦啊。。”

一声轻叹过后,窗外婆娑树影扰得虫鸣越发聒噪起来。

就这样一天一天百无聊赖的过着,慕浅躺在院子里眯眼等着寻踪鸟报信的时候,甚至觉的那日头都比平时移地慢了两倍,总是要熬上许久,才落下山头。许是有解毒的缘由,终日这么晒着,慕浅的脸虽黑了不少,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利落起来,眼睛水亮亮得直泛光。

平时院子里静悄悄得听不见人声,虽说有两个人,但是对方是阿言,和一个人无异。

无聊的受不了,慕浅就山前山后的走一走。服药后这十余日以来,内力不见回复多少,但经脉已经温养回原来的七七八八,自由行动不成问题。不过就算如此,慕浅也不敢走太远,被西楼山困得团团转的记忆到现在还鲜明的很。

虽然不能走太远,但是运气好的时候,慕浅还是能碰上一两只送上门来山鸡野兔,就地拔毛生火打牙祭,好好地祭回五脏庙。每每遇上这种好日子,慕浅觉的阿言那张死人脸都顺眼了许多。

床侧的墙上指甲抠出的“正”字已经画了四个。二十天,慕浅在这里足足呆了二十天。如今她身上的寒毒应该已无大碍,但是内力却依旧回升的相当缓慢,至今为止也只不过恢复了堪堪四层。

说不苦恼是假的,但是急也急不来。只能安心地等着十天后,原地满血复活。

现在的十天已经不如最初那么难熬,慕浅和阿言两个人如今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阿言每日自顾自的浇水窝药室,慕浅自顾自的晒太阳遛弯。中午若是她在院子,做饭自然的会捎上阿言一份,若是在外吃野味,她也就不管另外的这张嘴。

虽然从不见阿言做饭,就连吃饭的模样也没见过。但在她来之前,这小子活得好好的,再说饿上一两顿又死不了人,耽误不了给她解毒。

就在慕浅觉的剩下的这十天也将这样囫囵过去的时候,第二十一天,山上来人,惊破一池湖水。

话说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慕浅死守着那把小摇椅,独自一人在清凉凉的山风中慢悠悠地摇。阿言早早地就在药室中鼓捣,慕浅知道,接下来的一天药室的那扇门都将会紧掩,不会有任何人进也不会有任何出。

只是这一次,慕浅没有预料对。

阿言面无表情进入药室的一个时辰后,门霍然洞开。门开得又快又疾,发出极响的声音,惊得原本还昏昏欲睡的慕浅一个趄趔,差点没摔下椅子。

等坐稳了,慕浅才回身去看坐在木轮椅山的阿言。

阿言不言不语的盯着院门口的方向,眉头皱的极深,连带着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都变了形状。单薄的唇抿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紧,而且是越来越紧,鼓起的雪白脸颊上酒窝也越来越深。粉白的包子脸上,满是如临大敌的意味。

不用说,慕浅也猜到有人上山了,且来势汹汹。

是什么人?

心下的疑问才冒出头,就立刻被解决门口几乎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看面容是年约六十许的老头,背脊却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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