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整齐的步伐,带动着沉重的盔甲发出厚重的声响,由远及近。
上午时分叶诗澜在赤霄堡看到的那八百火麟军,不知道刚从何处拉练完,正从这码头返回赤霄堡。
这餐馆掌柜,看到这火麟军后才算是见着希望,一溜烟跑了出去向那领头的军官诉起苦来。而餐馆内,刚才还软瘫在地的家丁见着外面的火麟军,顿时手脚都不软了一骨碌爬起来,扶起还跪倒在地的那年轻男子,同时这气焰也跟着嚣张了起来。
“少爷,咱们火麟军来了!一会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一名家丁在向那年轻男子谄媚着,却更似是说给叶诗澜等人听的。
只是这家丁眼神看向叶诗澜时,又跟触电似的连忙转了回去。
许寒风刚刚还是有些小情绪的,就和上次在迎宾楼救那美妇人时一样,自己出了力,完了叶萧来收好处。这次也是,自己教训了这人,叶诗澜又来收尾,搞的自己好像是她的马仔小弟一样。不过现在貌似是这年轻人的后台来了,嘿嘿,许寒风在心底偷笑着,反正叶诗澜已经出头了,自己嘛就看戏吧。
“停!”
“砰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后,整个世界忽然陷入一片宁静。只是粗重的呼吸,透过门窗传入餐馆内。
“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此闹事?”一声高喝犹如晴天霹雳,传入馆内。紧接着一个身披重甲的军士在那掌柜的陪同下踏入了餐馆。
银色鳞甲几乎覆盖了这男子全身,只留一张脸,一双手露在外面。
军士身后背着两杆等身银枪,腰间悬一口宝剑,一双锐利的鹰眸扫视着众人,当他看到那年轻男子时不由得皱了皱眉,紧接着快速扫过许寒风、叶岚看向了凌伯,下一刻竟是条件反射般的握住了悬挂在腰间的宝剑。
许寒风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但是看到那军士瞬间就握住了剑,不禁也有些紧张了起来。从他这个角度可是可以看清门外那两排重甲兵士。要是一会动起手,他可没有自信能安然脱身。
只是那军士虽然握住了剑却没有要拔的意思,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凌伯,而此刻凌伯的眼中也跳动着一丝寒芒。
说实话此刻的凌伯是巴不得那人动手,他也好借机试探一下这批重甲士兵的能力,根据他多年南征北战的行伍经验,他可以一眼看出这支队伍与他们昨夜在船上肃清的那波火麟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关叔,他们……他们将孩儿的手臂废了!”那年轻公子在这时再没忍住嚎啕大哭着说道。
那军士名叫关正清,乃是现任火麟亲军统领,谢振威的左膀右臂。也是十年前随他一同南下的原末日军团校尉。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在军中时你需叫我关统领,莫不是忘了规矩?”关正清并没有给那年轻公子什么好脸,反倒是板着脸教训了他两句,这才重新转过头来有些谨慎地盯着凌伯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关正清总有一丝不和谐感,好像自己漏了什么。
“怎么回事?这个你还是问那个家伙比较好。”许寒风抢道,他生平最看不惯的便是关正清这种人,明明自己对事情都还完全不了解,却已经摆出了一副这事是你们干的模样,虽然的确是他干的。
只是许寒风情急之间没有忍住,却是忘记了自己要看戏的初心,这一跳出来将这句话顶了回去。反倒是立刻吸引了关正清的注意。
“哦?”关正清倒是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敢对自己如此说话,不过他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转脸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年轻男子道,“俊雄,此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年轻男子姓谢名俊雄,父亲乃是谢振威的兄弟,十年前曾是皇城禁军,只可惜死在了“深秋政变”之夜,后来他便随着叔父谢振威来了此处,由于是谢振威胞兄之子的关系,平日里养尊处优,与谢俊英、谢俊杰不同,倒是个完完全全的纨绔子弟。
“关统领,少爷本来只是来收钱的,谁知那两个刁民拒不还钱,还对我们家公子大打出手。小的们实在看不下去,就教训了下那两个刁民。谁知他们立刻躲进了这餐馆,小的们追进来后,公子过意不去,觉得打扰大家了,便想替大家付钱,却没想到这个家伙,突然就发疯似的殴打少爷。还说什么少爷是瞧不起他。”那家丁倒是个见风使舵的主,此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来,既不动声色的揽了所有过错,拍了谢俊豪的马屁,又塑造了许寒风无理刁民的形象。
“他说的可是真的?”关正清处事倒还算公证,没有听风便是雨,只是回过头来望向许寒风。
许寒风微微一笑,伸出右手用食指搓了搓自己的鼻下摆出了无奈的口吻:“这话虽然经过了艺术加工,不过事情倒也是这么个事儿。”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无故伤人了?”关正清倒是有些意外,敢这么理直气壮承认自己伤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我可没承认,还有就是刚刚那人的话,你没听明白么,我可不是无故伤人。是他没经过我允许,就强行要替我付钱,所以嘛我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