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1)
馆长,实在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徐总来到床的内侧来安慰还在歪躺着的馆长,方知馆长的裤子还在小腿肚子那现丑呐。馆长听到徐总的说话声方省过神儿来,赶紧起身边提裤子边不快地说,老徐,我是没法跟你合作了!
我问,刚才没有伤着您吧?
馆长不耐烦地说,去去!
我想事已至此就别在给徐总添乱了,赶快安慰这个大财神吧,否则我会吃不了兜着走呀。于是我便再次对馆长表示歉意,我说,真的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徐总是咋回事?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也没有回应徐总的问话。
馆长冷冷地说,没事!啥事也没有……我走了。说着就往外走。
徐总忙过去拦他,说,你不要小家子气嘛,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安排不周,我给你赔不是了。说完就给馆长跪下了。
馆长见状站住了,说,你这是干什么。
徐总带着哭声说,馆长大人,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我原谅你啥?!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还从未栽跟头,可是今天……不说了,你先起来吧。
馆长你原凉我了?
徐总起身就给馆长鞠了个躬,说,没有您就没有我的现在,您就像是我的再生父母。说完又给馆长鞠了个躬。
都说山西人心眼儿小,抠门,可徐总就不是这样的人,所以馆长也不想失去徐这么豪爽大气、这么可以信赖的人,跟他合作这么多年还从未因为在钱上犯过卞。沉默片刻,馆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叹然道,咱们换个地方谈吧。
徐总稍有些宽心地说,馆长大人有大量,请吧!
馆长歪着头斜视着我身前的地面,命令似地说,你就不用去了。
(2)
徐总的公司里老家来的亲友很多,他的小姨子二梅是库管员,连桥开小型货车,大舅子是消售部经理……所以在公司里能做啥不能做啥还真得心里有个谱才行,否则后悔都来不急了。
刚来不久的我,还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多浅呐。这些天徐总一直都很看重我,经常找我聊工作上的事,当然有时也会聊一些私事,我还以为是好事,乐此不疲呢。谁想到早就被他的小姨子二梅给盯上了呐。
有一天我到徐总的办公室刚一进门正好看到二梅在给徐总按摩脊背,我不好意地退了出来刚转回身要走开,徐总喊了一声:水生,进来。
我在外面说,没事等会儿再过来。
我让你过来!
没有办法,我又回转身进了他的办公室。
二梅看我进来就离开了,离开时还斜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还真有些心怀叵测呢。所以她后来就更盯上我不放了呢。徐总的办公室就在库房的斜对面,监视也方便。
徐总看着我——在用温情的眼神问我有事吗?
我有些尴尬说,徐总,我也没有啥事。
水生,过几天有个大客户要来,是咱的大财神哩,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到时你陪我一起去应付一下……好了,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回去吧。
原来他说的就是这个大学图书馆的馆长……咋办啊,这下可让我给得罪了呢。
(3)
傍晚时分,徐总开车回来了……
我正在屋里和钟永鸣闲聊:
钟永鸣说,你咋地了?闷闷不乐的。
我说没事,昨夜里做了个梦,很恐怖的,我都被吓醒了。
昨晚的梦,到了今晚了还没有忘啊?
可是,谁知,今天中午又重复了那个噩梦。
怎样的梦?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我能给你解开呐,如果解开了,噩运也就化解了。
我说,我不想说,说了恐怕也化解不了。
我可研究过弗洛伊德释梦呢,其实,这个梦吧,就是我们的**的满足……一般来说,梦来源于刺激,这种刺激可以分为身体和精神两个层面。但弗洛伊德认为,梦的本质并不因躯体刺激加入其精神来源而有所改变。假如一个人一个晚上因两次不同的外界刺激而做了两个不同的梦。那这两个梦所蕴含的意义是相同的。《圣经》旧约中约瑟为法老解梦的例子与弗洛伊德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惊奇地看着他,说,你真的研究过梦呀!
他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如果在睡眠中产生了一种起源于躯体不愉快的刺激,梦的工作就利用这种感觉使某种原来受到压制的**获得满足。梦是睡眠的保护者,而非干扰者。这一特性很容易验证,在《释梦》中,弗洛伊德源引自己的一个梦,弗洛伊德一天早上睡眠被教堂钟声干扰,于是报复性地梦见“教皇死了”,在梦中教皇的死解释了教堂钟声所引起的梦,所以梦者不用醒来。另一个梦例中,一位保姆的睡眠受到婴儿的哭声刺激,于是她梦见带婴儿去了厕所,她的梦使她以为一切都已料理妥当,所以她不必醒来。与此同时婴儿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