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边上,突兀地多了一道小石头堆成的石线,将寒潭划成了一大一小两块地盘。石线的那边,成了秦辰望眼欲穿却又欲入无门的禁地。
秦辰站在石线这边,满脸贼笑,诱着雷火兔:“死兔子,只要你让我过去,我就给你找只母兔子做伴,一只不够?两只也行。不点头答应就是想要三只了?哇!你竟然还敢点头,你这死兔子也太贪心了吧?”
雷火兔龇着牙怒瞪着他,警惕地防着他踏过石线,明摆了是不相信他的鬼话。
哄骗的次数多了,这死兔子吃一堑长一智,竟然也学精了,不好忽悠了啊。秦辰艰难地叹了口气,心里凄然,懊恼不已,木姐姐竟然给我来这套,弄了条石线就与我划清界限,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迹象,一个多月来都不与我说半句话,看来上回真的是将她得罪惨了。
秦辰在石线旁站了一会,凉风袭来,打了个寒战,愤愤地怒哼一声:“我一定要坚强,一定要霸道,一定要博爱,一定勇往直前,竖的不行来横的,横的不行来滚的,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对面薄心软的木姐姐,这得这么干……”
他的伟大理想还未表完决心,铮地一声清响,一根竹筷大小的银针插在他面前,齐着靴尖,入石三分,颤巍巍地,差点将他的脚钉在了地上。
“妈呀!”秦辰魂飞魄散,吓得脸色惨白,撒腿就往回跑,看来今天木姐姐心情又不好,我还是少惹为妙。
火老头瞧他又吃了瘪回来,心里好笑,劝慰道:“小子,你就别去扰乱人家了,安心练功。那小姑娘练的是五圣宗的秘技,难练易破,动不得半点感情,否则一身功力将化诸流水。你这样天天去嚷,实则是害了人家。”
“这么严重?”秦辰吓了一大跳,这宗门秘技太危险了,我一定要救她出火坑,劝说木姐姐从良才是,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这小姑娘心地不错。”火老头叹息一声,惆怅地说道:“想来我那女儿也是这般,只是不知道她身在何处,自从我与她走散后,下落不明,音信全无,四处寻找多年,也没有个结果。”
“老头,你要我帮你寻找那的脖子下面有胎记的女子,是你女儿?”秦辰大惊失色,老头你这副尊荣竟然也能老牛吃嫩草,生出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确定我那传说中的小师妹是你亲生的吗?
“是啊,以后你得帮着多留意一些。”火老头忧心忡忡,面色甚是悲苦,叹道:“一个孤身女子漂流在外,举目无亲,却也苦了她了。”
“老头你放心,我早已安排人手查探,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秦辰慌忙拍着胸口应承下来,心里却是隐隐觉得大事不妙,惨了惨了,以杜大哥的胆色,若是小师妹遇上,定然要被看出个长短方圆来。
光阴如水,岁月如梭,山中不知日月长。
秦辰听了火老头的劝告,倒没有刻意再去打扰木清菡,只是每日练功之余,站在石线这边望望,也不见个人影,日子过得倒也还算平静。
只是有一回傍晚,正和雷火兔对峙神侃,木清菡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件青色布衣,让秦辰兴奋了半宿。第二天穿着木姐姐亲手缝制的衣服,在寒潭边上来来回回,整整显摆了一上午,心里乐得都升了天了,木姐姐你看,我一表人才倜傥临风,天生就是衣服架子。
这日清晨,秦辰在寒潭边上刚刚做完拔剑三千的日常训练,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听山谷口有人在大叫:“少爷!少爷……”
杜大哥来了。秦辰惊喜万分,自从上回他上山,送过自己大哥从北原送来的两株火灵芝,已有半年多没见面,也不知这次有什么好事。
秦辰收起剑,急急出了石阵,只见杜非和秦小四站在谷口的大树下张望。
二人看见他,激动得脸色通红,飞快地扑了上来:“哇,少爷,我好想你,抱抱……”
秦辰满头大汗,飞起两脚将两人踢开,这两个家伙这是什么毛病?要抱也只允许小姑娘抱,光天化日之下,三个大男人激相情拥,成何体统?
“少爷,一年没见,你比上回更加英俊了。”秦小四又腆着脸凑了上来,撩了撩额头的头发,闷憋地讪讪笑道:“可不像我,一直都这么英俊,和少爷你比起来,我真是原地踏步不求上进,惭愧啊惭愧。”
“杜大哥,这小子面犯桃花,眉目含春,一脸贱相,他是不是祸害了咱们秦府大院的哪个丫头了?”秦辰拉着杜飞衣袖,小声问道。
“少爷真是火眼金睛明查秋毫。”杜飞佩服地一竖大拇指:“这秦小四自从得到少爷你的器重,身份暴涨,已讨得秦府大院首席丫鬟冬香姑娘的欢心,两人正准备携手出游呢。”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都准备携手出游了,恋情很火很热啊。秦辰看了秦小四一眼,心里暗乐,不愧是本少爷带出来的人才,就连一向清傲如霜的冬香姐都可以拿下,果然给本少爷长脸。
“那杜大哥你可有了中意的相好?”秦辰挤眉弄眼地问道。
“中意的相好?”杜飞一愣,疑惑道:“要那玩意儿干嘛?也忒麻烦了。我还是喜欢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