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肖飞走了进来,谭十原本被肖飞五花大绑,已经是霜打的茄子,完全失了劲头。突然在人群当中发现了谭九,便又觉得自己得了势,马上挺起腰,刚要准备骂肖飞。却不想,肖飞提早在他的后腚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练家子出身的肖飞这一脚不比常人,那谭十又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恶棍,肖飞脚下也没留情面,谭十像沙包一样飞了出去,直面朝地,落在了距离陈风不远处,可这飞过来的劲力未泄,又硬硬的向前滑动了一米才停下。谭十满嘴腥嘴,鼻子酸楚,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嘴里有异物,下意识的吐了一下,原来是两颗门牙。
谭九原本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跟薜三一直阳奉阴违,那小子能巴结到后藤,肯定不是吃素的,一定是抓了自己的哪个亲信的短处,今天自己本来就被动,那个亲信他也不打算保,但却不成想,被抓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一时间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如何答对。
“啪!”陈风见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便开始搭台唱戏,他拍了一下桌子,冲着肖飞就嚷到:“吧嘎!你把他踢成这样,还认得出来么?”
肖飞帮作委屈,轻声言道:“报告太君,这小子不服管束,公然防碍卑职执法,险些火并,要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这小子不知道这平安县城是谁的天下了!”
陈风眯缝着双眼,看也不看肖飞,问道:“这人是谁啊?”
肖飞双拳一拱,说道:“太君,这小子是……”他刚要开口,却不成想谭九猛的从座椅上弹起来,朝着肖飞就径直走过去。
肖飞知道那谭九一定是见自己抓了他的弟弟,想当场撕破脸。私底下运足了气力,准备接下他几招,却不想,那谭九走到他的面前,怒目而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却马上多云转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团座,您海涵,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一直就不服管,吃了属下多少鞭子也没什么用,您大人大量,小的教训他就是了。”
谭十刚刚从肖飞那一脚中缓过神来,见自己的大哥站在身旁,忙起身看着谭九,嘴里唔唔的想说些什么,无奈肖飞那一脚又让他咬了自己的舌头,到底说了些什么,谁也听不清楚。
毕竟是亲兄弟,谭九不用听就知道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此刻肯定又是要说一些狂妄自大的话,这些话一定会断送了他的性命,一不作二不休,抓起谭十,照着他的裤裆,狠狠的就踹了一脚。
这一脚下去,谭十的身体,就像引爆了百万当量的原子弹。火红的蘑菇云冲天而起,把谭十的意识炸得支离破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丝哀号声,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他猛的瘫软在地上,再也没能有任何反应。这一幕陈风看在眼里,也捂了一下裆,心想:“肯定是‘鸡飞蛋打’了,这得多疼,谭九啊谭九,你亲弟弟你也下得去手!”
谭九似乎还不解恨,他抽出裤腰带,照着谭十的身体就是一顿猛抽,为了能让化名为薛三的肖飞解气,他也没留太多力气,生牛皮的腰带落在谭十的皮肉上,凝固成一道道血痕,又化作他神经里无尽的痛楚。谭十嚎叫着,像雄狮口中的猎物一般。
打了好一阵,谭九也没了力气,那条皮带已经沾满了鲜血,没办法再系回去,索性往旁边一丢,一边喘着气,一边对着薛三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薛团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就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弟,败坏了保安团的纪律,属下已经代为教训他了,您看要不这样,您先消消气,等过段日子,咱们再发落他,到时候要杀要罚,我谭九绝不二话,只是现在他已经成了这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风的剧本原本是写着,逼谭九就范,和肖飞动手,然后由肖飞就地擒住谭九,借此机会准备起义。但却不成想这谭九却使出了‘丢卒保车’这一招,把谭十打得不省人事,二营长和三营长的确没少受这个谭十的气,见他被打成这样,心里痛快得很,但肖飞却不知道如何答对,按他的性格,一向吃软不吃硬,谭九要是来横的,自己自然不怕,却不成想谭九如此,他却有点不知所措了。
陈风知道自己导演的剧本有些出入,但好在一切还在计划之中,看着肖飞的表情,他知道肖飞已经蒙了圈,如果不杀谭十,那计划有误,老王那边还在接应,如果杀了,谭九于情于理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硬是要杀,又怕一营就地起义,来的同志们有危险,想到这,陈风清了清喉咙,准备说话。
“薛团长!”陈风端起茶碗,轻轻喙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茶水,说道:“整饬军纪原本是我的主意,但我现在想问问你,你的意见是什么呢?”
肖飞一听,便知道是陈风有了主意,要接过主导场面的大旗,索性说道:“太君,谭营长大义灭亲,倒是保安团的典范,但谭十的去留,卑职实在不知如何定夺。”
谭九看了看陈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太君,小人打了打了,骂也骂了,这混蛋弟弟不成器,小人以后一定严加管教,还请太君饶了他的性命。”说罢,便开始猛的磕头。
谭九救弟心切,嗑得地板直响。而陈风在刚来平安县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