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的工夫,肖飞已经把谭十五花大绑的带到了门外,几个化妆成伪军的地下党的同志产走到了伪军营地的门口,便驻了步。
放哨的两个二鬼子还是上次陈风来时的两个哨兵,那老兵见肖飞来,知道是新上任的团座,端端正正的站好,敬了个礼。新兵也照猫画虎,学了样子,肖飞朝他们还了个军礼,便带着几名同志走了进去。
此去便是进了虎狼窝,几名同志悄悄的把怀里的子弹上了膛,打开了保险。陈风的计划到底有几分胜算,肖飞心里也没把握,这几个同志是他特意选出来的,身手虽然比不上肖飞,但要动起手来,也不会吃亏,至少能在不暴露陈风的情况下,杀出一条血跑,突出重围。
新团长已经走远,那个老兵心里却有些奇怪,虽然皇协军的条例上写着,长官需要回礼,但以前那些军官从来不正眼看自己,这个新来的薛团长倒是没有架子,心里蒙生了一丝好感,他知道,这个新团长,会是一个好长官。
走到门口,肖飞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见陈风坐在正中间,他身后有几名鬼子兵,旁边是谭九,再往里看,是二营长吕士先和三营长王虎,墙角还坐着便衣队队长王怀礼。陈风正冷眼看着这几名营长,叽里咕噜的说着日语,肖飞看了看陈风,心里不禁发笑:“这小子平时没有人样,想不到装起鬼子来,倒还真是有模有样,要不是自己之前知道他是中国人,否则还真的拿他当了日本鬼子。”
陈风一阵日语说完,指了指翻译官,翻译官抖了抖肩膀,狗仗人势的大声说道:“都给后藤太君听好了,后藤太君说了,你们皇协军的军纪实在是太差劲了,就是一群草包,饭桶,酒馕饭袋,吃人饭不拉人屎,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站着浪费地球吸引力的废物。”
陈风看了看翻译官,冷言说道:“还差一句。”
“啊对!”翻译官连忙对着陈风嘻皮笑脸的说:“太君提醒得是!”接着,连忙转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还有一句,本来想给你们留点面子,既然太君坚决要说,那我就不得不翻译了,太君说你们现在,只配拿去当炮灰,当人墙,当肉盾,就是不能作为为帝国的服务军人。”
二营长和三营长一脸苦相,相必是陈风已经在这里骂了很久,心里直不是滋味,但寄人篱下,又不敢还口。只好低头,忍着骂。
而一营长谭九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眼睛看着天花板,时不时还翻一下白眼,根本也没把陈风的话放在耳朵里。
肖飞进来,看了一眼陈风,张口说道:“后藤太君,您要求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
陈风微微一笑,也不再让翻译官说话,直接操起了中文,说道:“很好,薛桑,你辛苦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的会议接下来就步入正轨吧。”
几名营长听到这,心里大不高兴,原本晚饭就没吃,一直在这里领骂,那后藤倒是骂了个痛快,自己在这里却吃了一肚子的气,满以为这么晚了,会也要开完了,想不到才刚刚开始。
“谭桑!”陈风指了指谭九,问道:“谭十去哪了?既然在你的营部,就让营副也来旁听一下吧。”
因为陈风来的突然,谭九也没来得急留住谭十,心里自然清楚自己的十弟去了哪,但这事关重大,后藤最近一直在整饬军纪,如果实话实说,那谭十一定会被当作典型,吃不了兜着走。
“报告太君,小人的十弟身体不适,恐怕参加不了这个会议了,太君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小人,小人一定代为转达。”
“哦?”陈风似乎来了兴趣,“谭十生病了?生的什么病?”
“报告太君,就是偶感了风寒,头疼脑热的小毛病,但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过几天就好。”谭九的脸上似笑非笑,也不敢多说,生怕陈风又起什么歪念头。
“好吧,那我们就说正事吧。”陈风早料到谭九会心虚,便想着抽弄一下他,“这件事情只有在房里的几个人知道,如果事情传出去,在场的所有人要一并受罚。”
众人一起点头,等着陈风接下来的内容。
“皇协军的纪律实在太差,如果不动重典,恐怕难以服众,刚才我的话,就是想激发一下大家的决心。”陈风站了起来,给众人鞠了一躬,“之前的话,有些严重,真是失礼了”。
跟日本人久了,知道日本人一向谨守一些礼节,但陈风的变脸还是有些快,众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只是呆呆的看着陈风。
王怀礼这时候来了激灵,马上起身,向陈风回话道:“太君言重了,太君是恨铁不成钢,我代表便衣队,一定积极配合太君的工作。”
陈风听完王怀礼的话,不露声色,又看了一眼肖飞,说道:“薛桑,你是保安团的团长,你说说,这事情应该怎么办?”
肖飞朝陈风一抱拳,说:“在下乃一介武夫,这种事情实在没有主意,我觉得,不听话的兔崽子,就得拉出去给一顿鞭子。”
“这样啊!”陈风点了点头,对着谭九说道:“谭桑,你觉得薛团长的话有没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