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地狱到底有几层》这篇反映日本慰-安妇的文字只在鬼子的报纸上昙花一现,之后便被岛国的高层们立刻封杀掉,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篇报道慰-安妇这个称呼响彻寰宇,而就在前一天,日本昭和天皇裕仁在面对记者,还信誓旦旦的说,日本的军队根本没有慰-安妇,结果第二天就被自己人打了脸。他在越洋电话里,把负责华北战区的筱冢义男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这已经于是事补,日本在国际舞台上,因为这个******的行径,已经是千夫所指。
驻守太原的日军第一军的司令部内,司令官筱冢义男拿着秋山和美的那篇报道,气得爆跳如雷,吓得几个参谋官也不敢言语,这件事情军部高层曾经多次要求严格掌握机密,却不曾想,这篇报道里所描写的内容,就出现在他的防区之内。
“为什么没有经过调查,便要发放给这个女人这种通行证?她的父亲,以及她的整个宗族,全部都是左翼,成天只想着和天皇作对,这样的女人,居然也能混到帝国的军队中,高层们都在想些什么!混帐,混帐!”筱冢拿着那篇让整个日本高层都感到棘手的报道,恨得咬牙切齿,不一会,这篇文章便化成了一片片纸作的雪花,在筱冢所渲染的愤怒空气中飘舞。
“她的通行证是否还在身上?”在发泄之后,筱冢义男恢复了平静,坐回到椅子上,向身边的参谋问道,他的语气舒缓,安详,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个被询问的人急忙把一张印有菊花标志的通行证放到筱冢义男的面前,悄声说道:“通行证我们已经回收,但这个女人有关东军那边的关系,我们似乎动不了她,而且,他父亲所经营的秋山株式会社,也是我们华北战区的主要棉纱供货商,和这个女人翻脸,也是高层不愿意看到的。”
通行证上印有烫金的“一十六瓣菊”的标志,尽管菊花在国内有着特别的涵义,但在日本,这“一十六瓣菊”却是皇室的象征。筱冢义男翻开了这本通行证,首页上赫然的贴着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这个女人很漂亮,一张美丽的脸庞上富有青春活力,又显得干练精明,通行证上简单的写了她的一些基本情况,在她手写的秋山和美的签名上,盖着一个“通行を許す”的签章,筱冢义男看着这上签章,思绪早就已经飘得很远,这个女人太棘手了,远比自己要面对的敌人更难对付。
“老师。”一个青年站在司令部的门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框,轻声唤道,他的表情斌斌有礼,谦虚谨慎。
“哦,谷田君。”筱冢示意他进来,把所有的参谋支开,让他就坐。
进来的这个日本青年,名字叫做谷田俊夫,他是筱冢义男在陆军大学短暂任教期间的一名学员,尽管只是出任几节简单的战术理论课,但谷田俊夫近乎逆天的推理能力,给筱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筱冢成为第一军的司令后,谷田俊夫也被提拔为受筱冢义男直接领导的特别情报官。
“谷田君!”谷田刚刚坐下,筱冢义男便发问道:“你来得正好,我听说你最近说了一些消极的言论,不知道这事情是否是真的?”
“是的。”谷田向筱冢鞠了一躬,转口说道:“老师,我只是表达了对目前侵华作战的看法。”
“请和我说一说吧,我很感兴趣。”筱冢义男面带微笑,准备欣赏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的高谈阔论。
“这场战争,尽管目前来看,形势很乐观,但是,以我们目前的国力来看,退回到山海关,与中国和平发展20年后,再作打算,才是正确的做法。”见老师授意,谷田开门见山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中国,地多,人多,自然用于作战的士兵也要多于日本。”
“哈哈哈哈!”筱冢义男听完,似乎像听到孩子说了傻话一样的开心,说道:“想不到谷田君也会犯下只重数量,不看质量的错误。”
“失礼了,请允许我打断您。”谷田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打断了筱冢的话:“我所说的多,是战略资源的再生能力。我们国家的生产能力,无疑是要优于中国的,但这需要消耗一定的战略资源,尽管中国的生产力较慢,但中国有着雄厚的战略资源,在中国的历史上,这个民族不乏为异族征服和控制的历史,而很少有哪个民族,能真正的一口气吞掉他们,能够成功毁灭他们民族政权的力量,都是通过不断蚕食才得以实现的。”
“你又谈到了中国的历史,但如今的世界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科技也有了进步,你不应该一直沉迷在历史中,不可自拨。”筱冢似乎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也加入到与谷田的争论中。
“老师,尽管科技有了进步,但历史,还是要由英雄来扮演的,这一点,从来没有发生过变化。我们目前每占领一片中国的土地,便要为之付出巨大的管理成本,这包括供养占领这些土地的士兵,并且,随着占领地的扩大,一些零星的抵抗,也变得不容忽视。如果我们用经济学的眼光来看待这个问题,那么,我们的军队,似乎在打着一场边际成本不断投长的战争,当战争带来的边际收益和产生的边际成本达到平衡的时候,我们军队,便不会再向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