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巧使翻云语,说得那向天虎、向天豹疑心生暗鬼,而周正邦也搞不清陈风到底说得是真是假。
向天豹还有些不死心,他看了看陈风,又将信将疑的说道:“后藤太君,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忠义爱国之士,但投靠了日本人,我们的名声恐怕也不太好听。因此我们才想到个折衷之计,投靠胡爷。现在听您一面之词,我也不敢全信,希望胡爷能到这里,当堂对证。”
陈风心里清楚,这是向天豹心中最后的抵抗了,如果想知道他们心中到底隐藏了胡传魁怎样的秘密,那就必须得击破向天豹心中最后的防线。
“向桑。”陈风看了看向天豹,“抛开胡传魁会不会承认,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死心,我已经叫他来了,他可能现在就在来到这里的路上。”
周正邦一听胡传魁要来,马上有些紧张,他悄悄的靠近陈风说道:“后藤太君,这胡胖子这几天是不停的来捣乱,他来了,我们还问得成么?”
陈风回话道:“他要是不来,咱们这戏还演不成。”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陈风清了清喉咙,说道:“可能胡传魁许诺过你们什么,比如说保守什么样的秘密,他可保你平安。可你们仔细的想想,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你们俩,只是他的一个弃子。”
周正邦也附和道:“坂田太君强调过很多次了,要仔细的调查胡传魁的底细,现在的胡胖子,已经是在四处救火,不停的抹杀和他有关的一切证据,如果不是我这几天天天守着二位,恐怕二位已经遭到毒手了。”
向天豹回头想了想胡传魁这几天的举动,有一点点动摇,他独自倒了一杯酒,喝了个精光,眼神有些游离。
陈风说道:“你们是否能脱离危险,在于胡传魁能够死多快。”如果他今天死,你们今天就可以出去,如果他一直活着,那你们就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中,而且……”陈风故意停顿了一下,示意周正邦说点什么。
周正邦看到陈风的眼神,又接着说道:“后藤太君的意思……如果坂田太君对这件事情失去兴趣,我们就没有能力保护二位爷了?”
陈风故做遗憾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是我们对胡传魁最后的机会了。”
向天虎一拍桌子,朝着向天豹说道:“娘的,老三,你别像个娘们似的墨墨叽叽了,那胡胖子跟咱们说了啥,就都跟后藤太君和周老板说了算了,弄死那个狗-日的,咱早点出去,把那个不讲道上规矩的金花婆收拾了。”
周正邦听到向天虎叫他周老板,心中有些不快。向天豹见状,马上给几个人都倒满了酒,端起自己的酒杯,说道:“几位,之前是我们哥俩被向天豹被蒙在鼓里,以为那胡传魁是个什么好人。听后藤太君和周公这么一说,我哥俩知道当初投错了人,也害死了我们一百多个兄弟,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向天虎耐不住性子,抢先说道:“那胡传魁见到我们的时候,说自己是国民党的忠义救**,说是跟了他们,不需要朝日本人开上一枪,只需要混吃混喝,等着命令,随时起义。”
陈风一听,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个胡传魁果真是****的卧底,自己不会是错杀好人了?”
向天豹马上接话道:“其实,投靠谁也都无所谓,我们只要人,要枪,我们只需要收拾了金花婆,给我们俩的大哥报仇。况且,能加进****的战斗序列,倒也不错,可这胡传魁说,****早把他当成弃子,他现在就是墙头草,见日本人强,就跟日本人,见****强,就跟****。”
向天虎跑了一句:“他的意思,就是有奶便是娘。”
陈风的心里稍稍放缓了一些:“原来是个投机者,现在日本人强,这些人肯定倒向日本人,争取胡传魁没什么意义,相反,收拾了他,倒也算是剪除日本人的羽翼。”
陈风说道:“原来,这胡传魁果然是有抗日分子的血统。”他看了看身后的书记员,问了一句:“都记下了么?”从阴影中走出了一个日军士兵,详尽的记录了刚才的对话。
向天豹有点犹疑,说道:“后藤太君,这是干什么?”
陈风说道:“二位别误会,我随时会带着书记员,这是我的习惯。现在想请二位到坂田君面前做个见证,结束后,我以……”陈风刚想说以个人的名义,后来想想,这么说等于咒自己,于是改口道:“我以我后藤哲平的名义担保,我会保证你们二位的安全,抓捕胡传魁后,我会向坂田君建议,释放二位,我说倒做到。”
事到如今,那虎豹兄弟也没了别的出路,只好相信了陈风,二人在书记员的笔录上按了手印,陈风摆了摆手,书记员便离开了。
四个人这回开始推杯换盎,酒过三巡,有狱卒来报,说胡传魁已经到了外面。陈风说了一声有请,不一会,胡传魁也走了进来。
那向天虎、向天豹一见胡传魁,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各自的酒碗,朝着胡传魁便砸了过去,那胡传魁好歹是当兵出身,眼疾手快,闪到一旁,急忙说道:“二位,胡某人和你们有甚仇怨,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