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旁边一脸坏笑的陈风,苏木诗假装生气,但防备的心理已经渐渐松缓,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活,眼下陈风的一举一动,反而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看着月光下这个青年的脸庞,连苏木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有一扇不曾被人触碰大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听着对方又要和自己圆房,苏木诗自然是怒目相向,厉声说道:“陈风,你做梦!”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陈风又何偿不是在紧张的生活中度过的?如果把他在鬼子这边的生活比作一片广袤、没有方向沙漠的话,苏木诗的出现,让他的生命里凭填了一份绿洲,一个愿意把自己的秘密深深埋藏的,一片充满生机的绿色。
“算了,不闹了。”陈风的思路转了转,便停下说道:“我说点正事。”
与救命恩公怒目相向,苏木诗也感到有些不妥,于是收敛芳容,静静的听陈风说话。
“咱俩还真得圆房。”陈风又坏笑了一下。
苏木诗听罢,又是粉面发烧,举手便要打,陈风见状,拦下姑娘,说道:“那周正邦把你送给我,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一定会招来怀疑,而且,你还不能离开我身边,否则,你会把你的救命恩人害得死无葬身之地。”
木诗满脸通红,不做言语,有些不知所措,陈风接着说道:“但我又不认识你,真的要和你圆房,想必你也不会同意,不如我们来个演一演,你对外,就当是我的小妾,在家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你能留在我身边,我能够保护你,等时机得当,我们一起逃出这魔窟鬼穴,如何?”
木诗也没了什么主意,看见眼前这个人,虽然言语轻浮,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正人君子,自己心里范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但她嘴上不服,便驳道:“凭什么是小妾,我是读过书的新女性,只相信纯洁的爱情。”
“纯洁个屁,结果还不都是**浇点油。”见苏木诗认真起来,陈风又习惯性的吐起槽来。
“你这个人,真讨厌,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现在的身份是日本人,如果我娶了你当正房,咱俩的关系就是跨国婚姻,而且中日两国还是敌对关系,咱俩这日子以后怎么过?你自己想想看,女人就是女人,脑子永远不灵光。”陈风摊开手掌,讲述着自己的道理。
“不许歧视女性!”木诗说完,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陈风,自己已经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应该怎样辩解。
“哎!我可没歧视女性,这是你自己说的!还有,为什么这么多搞女权的人,怎么没有强调男权的?还不是因为实际上老娘们就是弱势群体。”陈风两手一摊,阴阳怪气的说道:“女权主义就是女人心虚的表现,不要解释,解释等于掩饰。”
“你!你!”苏木诗又生起气来:“这纯属歪理!”
“歪理?当年哥白尼的日心说就是歪理,达尔文的进化论也被叫作歪理,正理连歪理都不能说服,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正理是歪理,歪理才是真理!”
听完陈风的话,苏木诗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气得胸脯起伏不停,索性把身体一转,但心里却在玩味陈风的话。
陷入争论中的陈风突然想起来,自己跟一小丫头争个什么劲,争赢了又有什么用,不禁摇了摇头,自嘲的说了自己一句:“注定孤独一生!”
他捅了捅苏木诗的后背,又问了一句:“木诗妹妹,你生气了?”
“别理我!”
“那万一过两天我因为救你暴露了,被鬼子抓走了,扒皮、抽筋、点天灯、熬人油,被凄惨的折磨至死,化作厉鬼,每天爬你的窗户!”说完,陈风把嘴巴凑到苏木诗的耳朵边上,学着鬼一样的腔调说道:“苏木诗,我死得好惨啊!”
这一说,苏木诗一没忍住,又“扑哧”的笑了出来,见生气的表情没办法再演下去,她回头打了一下陈风,说道:“好吧,但在外面我可以答应当你的小妾,但在房间里你可不许胡来!”她一脸严肃,警告着陈风。
“看你这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再看你对恩人这个态度,简直就是一恩将仇报的经典案例!”陈风看了看苏木诗,马上退后一步,假装嫌弃的表情。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说?”
“我要是你,早就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请陈大哥慢用!”陈风还没有说完,苏木诗就“呸”了一声,陈风见状,又接着说道:“看到没,就这态度,早知道,我就应该咬牙当个坏鬼子,直接戚厉咔嚓,现在估计早就点根事后烟,快乐似神仙!”陈风假装生气,嘴上跑起了火车。
“你敢!”女孩一句娇嗔,又在陈风胸前锤打数下。
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打情骂俏的闹了半天,陈风忽然拍了拍脑袋:“唉呀,险些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木诗满脸疑去。
“你是黄花大闺女吧?”陈风问了一句。
姑娘以为陈风又不正经,满脸通红,举手便要打。
“民国嘛,肯定没那么开放,周老狗肯定以为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