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风穿的是日军的军装,但依然显得俊俏挺拨,但这一切在眼前那个女孩家的眼里,如同身着一身狗皮一般。苏木诗满脸惊讶,合不拢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之前是漆黑一片,听声音和语调,面前站着的,应该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小伙儿,哪知这答案揭晓,却给自己来了个透心凉,竟然是造化弄人,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女儿身,却落在这倭奴的手里。
苏木诗情急之下,看准床头那个吃完糕点的盘子,马上握在手里,顺势朝着床头一砸,啪的一声清脆响声,盘子碎了一地,她拿盘子碎裂的残片,抵住自己的喉咙说道:“想不到你居然是侵略者!我宁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切!”陈风一抬手,做出了十分不屑的动作:“别逗了,就你现在这样,脸脏得跟煤球一样,你求我得逞我也懒得得!”
见对方这么损自己,苏又诗又羞又愤,但却不敢放下手里的盘片,只是历声的说道:“你居然会说我们中国话,我上了你的当了!”
陈风看着苏木诗的动作,又是一阵窃笑,他走到椅子旁边,慢慢的坐一下来,说道:“大妹子,我说你反应别太过激,你看,打坏我一个盘子,是不是得照价赔偿啊?”
“呸,你们日本人占我国土杀我同胞,你们什么时候想过照价赔偿。”苏木诗急言厉色的冲关陈风喊道。
“唉,你们这些学生,满脑子仁义道德,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指责别人,就拿刚才来说,我先是给了你自由,然后又给你饭吃,给你水喝,我一没非-礼你,二没杀你,你就断定我是坏人。你们自称是礼仪之邦,难道礼仪之邦的国民,就用这种是非标准来判定别人么?”陈风笑咪咪的和女孩逗嘴,一点也不生气。
就在这时,门外的家丁来倒夜壶,听到屋里有盘子碎掉的声音,连忙问道:“后藤老爷,哦不,后藤太君,出什么事了?”
陈风知道是刚才的响声太大了,引来了家丁,他指了指苏木诗,睁大了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说道:“没什么,只是打碎了一个盘子,明天早上再过来收拾吧。”家丁刚要走,陈风喊了一声:“没有我的指令,不要再过来坏了本太君的雅兴!”
下人应了一声,转身走掉。陈风知道,自己今天要当新郎官,他们也很清楚,所以一会就算闹翻了天,这些下人们也不会再回来。听到家丁的脚步声越来越小,陈风对着苏木诗又开口,用京剧的腔调,笑咪咪的说道:“啊娘子,看今天天色已晚,你我安歇了吧!”
“滚!”苏木诗的喊声异常的尖锐,她双手握住残片,心里想着,只要眼前的鬼子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直接刺破自己的喉咙。
“唉,刚才你说悬梁,要么就是咬舌,那你知道你现在这个割喉会有多难受么?”
“我才不要听!”
“爱听不听,反正我得说!”陈风说完,就要张嘴往下说,苏木诗想捂耳朵,结果刚想抬手,却发现盘片还要抵着脖子,索性把头一转,任由陈风信口开河。
“那个,你刺喉咙是刺不死的,弄不好还会变成哑吧,落个终身残疾,最好的办法,是脖子左侧那个颈动脉,一割断了,大概10分钟左右吧,你就归西了。”
“住口!”苏木诗朝陈风喊着,但身体却在发抖。
“你说住口就住口,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你!哼!”
“人失血过多的时候吧,首先是全身无力,然后会痛苦的抽搐,最后意识模糊,当然,具体是啥感觉我也没体验过,不过估计应该是很疼!”陈风假装划了划自己的脖子,一边划,一边还带着笑意的说道:“哎呀!哎呀!好疼啊!!!”
见对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苏木诗气了个半死,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一见又给对方逗哭了,陈风哈哈大笑,回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唉,从小到大我就招女孩讨厌,比我大的女孩想揍我,比我小的天天躲着我!”陈风对着苏木诗,带着玩笑的语气打趣。在他眼里,苏木诗这样的民国姑娘,论辈份,应该叫声奶奶,但想不到奶奶辈的姑娘,也一样的好玩。
“你就这么站着?”陈风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苏木诗,面带坏笑的看着她。
“我喜欢。”木诗站在床边,尽管心里怕得很,但嘴上却还不依不饶。
“那……随你便吧。”陈风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走到床边,吓得女孩身后退了几步。陈风没有理会,只是从床上拿起了一叠被子,摆到了桌子上,又拿两把个椅子面对面,将被子放到椅子上,自己再坐上去后试了试软硬,接着对女孩说道:“你就那么站着吧,今天我睡这里,你爱睡不睡。”说完,走到墙边,把灯关上,当光线消失后,苏木诗尖叫了一声。陈风依然没有理会,躺在了两把椅子上,闭了眼睛。
此时的苏木诗,感觉自己有点微微的窘迫:眼前明明是自己恨不得咒得下十八层地狱的侵略者,但这他却对自己秋毫无犯,又给吃给喝,这和老